为什么……不早点说?
现在说这
些还有什么用?
我本来已经做好痛痛快快离开这个世界的准备了,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怎么能走的甘心?
你这个混蛋!
既然明天就要和姜可柔订婚了,那就安安分分的做好新郎官,幸福的过完下辈子7六40eec5吧。
忘了我,最好忘得干干净净。
就当我没有来过。
…………
今晚陈雪去参加同学聚会,都是一帮能闹腾的,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结束。
陈雪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客厅里一片漆黑,她担心吵醒容音,便没有开灯,换了鞋,轻手轻脚的向卧室走去。
路过容音房间的时候,她下意识扫了一眼,从门缝里看到一丝暖黄色的灯光。
陈雪愣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没错,凌晨三点半,怎么容音还没有睡?
陈雪今晚喝的有点多,脑子晕沉沉的,站在门口想了将近一分钟,才后知后觉的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黑,只有一盏床头灯,隐约有低低的音乐声从阳台的方向传来,陈雪疑惑的走了过去。
宽大的阳台上,容音蜷缩在躺椅中,身上披着一条米色的薄毯,头发凌乱的散在脸上,看不清神情,浓烈的酒气和烟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
陈雪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红酒瓶以及烟灰缸中的烟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脱了鞋,赤脚坐在厚重的地毯上,呡一口红酒,轻声问:“我陪你喝?”
容音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一双红的像兔子似的眼睛。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含了砂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陈雪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钟,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问:“哭了?”
容音起身,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说:“我今天去见傅邢薄了。”
“我就知道,除了他没人能让你这样,”陈雪靠在身后的墙上,双腿伸直,叠交在一起,说:“又受什么打击了?”
“他问,”容音低缓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带着一丝嘲讽:“我们能不能重新来过。”
陈雪低骂一声,突然来了脾气,怒道:“他想干什么?傅邢薄真他妈的是个混蛋,以后千万别碰着我,否则我见一次骂一次!”
“陈雪,”容音无力的靠在躺椅上,仿佛说一句话都费力:“他问我还爱不爱他,我说爱,可是我不会为了爱放弃自尊,丢了的东西我再也不会捡回来……”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哽咽的几乎说不成话:“我撒谎了,我骗了他,如果可以跟他在一起,什么自尊骄傲,我都可以统统不要,我多想求求他,不要跟姜可柔订婚,不要丢下我,多抱一抱我,多爱一爱我……”
她望着远处的虚空,眼泪滚滚落下:“你知道吗,我多想跟他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