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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自始至终陈雪都安静的吃饭,好像张弛口中的人跟她无关。
她不说话,张弛也不动,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空气中一阵安静。
容音戳了戳陈雪的胳膊,陈雪舍不得对容音发火,便“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瞪着张弛说:“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张弛说:“我在等你回答。”
“什么回答?”陈雪怒道:“你有病吧?什么爱你爱得要死,什么离了你活不下去,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真以为自己是西门庆呢,能把别人迷得神魂颠倒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快拉倒吧,早不爱了好吗?”
容音嘴角抽了抽,小声提醒道:“西门庆是坏人,没有你这么形容人的。”
“我知道,”陈雪说:“坏人怎么了,人家长得好啊,要不然怎么能迷倒潘金莲那么一个大美人?”她瞥了张弛一眼,“拿他和西门庆对比,那是抬举他!”
容音嘴角再度抽了抽,沉默吃饭,不再说话。
张弛看着她,眼底是明明白白的痛心:“我知道我以前太不负责任,没有担当,是个懦夫,那是因为我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我在无数个夜里枯坐到天亮,每一天都在挣扎煎熬,想着怎样才能摆脱你。”
他顿了一下,说:“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挣扎煎熬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的时间都在想该如何挽回你。”
这番话绝对够感人,连容音这个外人都被感动了,咬着筷子痴痴的看着张弛,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陈雪却没有丝毫动容,冷笑一声,讥讽的话刚到嘴边,脚下突然被人重重的踩了一脚。
她捂着脚龇牙咧嘴的转头看去,容音正双眼圆睁警告的瞪着她。
陈雪咽下嘴边的话,不满的瞥了瞥嘴,说:“吃饭吧,净说些没用的废话。”
张弛苦涩的说:“陈雪……”
“那个……先吃饭,”容音给张弛使了个眼色,说:“不急,明天再说。”
张弛微叹口气,不再说什么,拿起碗筷吃饭。
饭桌上一阵沉默。
晚上,陈雪和容音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点点繁星,低缓的音乐声在空气中缓缓流淌,陈雪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说:“刚才干嘛踩我?”
容音瞥了她一眼,伸手在她额头用力戳了一下,说:“你呀,当初追着人家跑,现在人家好不容易动心了,你可千万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好好地在一起吧。”
说完伸手去拿烟,却被陈雪一把夺走了,陈雪把烟藏在身后,说:“不准抽!”
容音苦笑一声,说:“三十天以后,你想让我抽都不能抽了。”
闻言,陈雪的神色怔了一下。
是啊,三十天以后,她想抽都抽不到了。
或许,连三十天都不到了。
陈雪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头也不回的把烟递过去:“抽吧,想抽多少都有,不够了我再去买。”
容音笑了笑,伸手接过,抽出一根点燃,美滋滋的闭了闭眼,又得寸进尺的说:“我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