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她吃大量的避孕药,以至于她得了绝症。
不可原谅,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他真的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啊!
傅邢薄像个孩子似的,窝在椅子里哭的不能自己。
肩膀一抽一抽的,压抑而痛苦的哭声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
安子晏从未见过这样的傅邢薄。
傅邢薄向来自负,骨子里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冰冷无情是他的代名词,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面不改色。
安子晏见过狂妄的傅邢薄,阴鸷的傅邢薄,开怀大笑的傅邢薄,满腹算计的傅邢薄,却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傅邢薄。
他头发凌乱,面容憔悴,青色的胡子一夜之间冒出很多,双眼通红,窝在椅子里哭的仿佛一个找不到家的小孩。
无助而可怜。
安子晏长叹一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躲在这里自怨自艾,这不是我认识的你,振作起来,去把她找回来。”
“找不回来了,她一定恨死我了……”傅邢薄抬头,双眼红肿,声音沙哑的说:“子晏,我从未对她好过,一丝一毫都没有。”
见惯了强势霸道,运筹帷幄的傅邢薄,安子晏突然看不惯这样颓丧的他。
安子晏提高声音,生气的说:“既然以前对不起人家,那就去把她找回来,从此以后好好对她,再也不要让她受任何委屈和伤害!你一个人躲在这里自怨自艾有什么用!”
“没时间了,”傅邢薄声音沙哑的仿佛含了砂砾:“她得了绝症,不到一个月了……你让我怎么偿还?”
安子晏顿时怔住了。
容音……得了绝症?
什么时候的事?
前段时间见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会突然得绝症?
安子晏喃喃的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和姜可柔订婚的时候,”傅邢薄靠在椅背上,脸隐在黑暗中,声音缓慢而沙哑:“容音躺在icu病房里昏迷不醒,没有丝毫求生欲,陈雪实在没有办法,才闯进订婚宴把我带走。”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当时陈雪和傅邢薄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那可是容音啊!
所有江城男人心中的女神,巾帼不让须眉,把容氏集团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容音啊!
多少男人做不到的事情,她做到了!
怎么会就要死了?
安子晏红了眼眶,大声吼道:“知道她时日无多了就更应该去找啊!哪怕把江城翻过来也要找见她!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老天爷还给了你二十多天的时间,你不去找她,躲在这里哭个屁啊!”
傅邢薄喃喃道:“她故意躲着我,我找不到她了,子晏,我把她给弄丢了……”
“滴滴……滴滴……”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傅邢薄怔了一下,接起放在耳边,迫不及待的问:“有她的消息了?”
“傅总,找见陈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