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之后,沈浪赶忙转过身,背对着她,结结巴巴的说:“那个……你要不要先整理一下衣服?”
容音捂着胸口,起身向外面跑去,谁知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整个人呈大字状趴在了地上。
沈浪刚回身,又急忙转过头去,急声问:“你没事吧?”
“没事……”容音艰难的说,想爬起来,可是刚一动,胳膊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情况下,沈浪不能再继续君子下去了,他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转身,捡起一旁的外套,披在容音身上,抱着她向楼下走去。
下楼的过程中,沈浪看了一眼容音的胳膊,可能是摔倒的时候滑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她的胳膊上一片红肿,看起来伤势很严重。
得马上去医院。
沈浪急匆匆的向楼下走去,谁知刚下楼,就看见客厅里坐着一个瘟神。
是傅邢薄。
“老爷,夫人,”一旁的佣人说:“我刚准备上去叫您呢,这位先生说是您的朋友,找您有点急事,我就让他进来等着了。”
傅邢薄起身,漆黑的眸子落在他们身上,看到容音湿透的衣衫,以及沈浪半裸的上身,眸光渐渐沉了下去,仿佛翻涌起一层滔天海浪。
沈浪不悦的说:“你来干什么?”
傅邢薄双唇紧呡,盯着容音,寒声道:“怎么,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容音浑身的衣衫都贴在身上,幸好有沈浪的外套裹着,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不自在,尤其是此刻她正挂在沈浪身上,被傅邢薄这样盯着,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可是她胳膊受伤,又不能下来。
但她现在名义上是沈浪的未婚妻,别说他们没做什么,就算是做了什么,关傅邢薄什么事?
他凭什么用一副捉奸的表情看着她?
容音压下心里的不爽,抬眸看向傅邢薄,说:“傅总,这么晚了过来,你有什么事吗?”
傅邢薄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脸色阴沉的可怕,仿佛风雨欲来一般,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你们在做什么?”
容音搂住沈浪的脖子,说:“你看不出来吗?”
沈浪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神色一怔,呆呆的看着她,眼底隐隐透着亮光,嘴角隐隐扬起一抹压抑不住的笑意和开心。
傅邢薄的脸色更加黑了,眼底透出一抹失望和伤痛。
“阿音,”他艰难开口:“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三个多小时,从酒馆里人满为患,一直等到人都走光了,阿音,你为什么不来?”
你为什么不来?
这句话多么讽刺。
她也曾等过他,在漆黑而安静的客厅中,那是她和梁知秋相识的日子,她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他回来吃,期待他能记起来曾经那个大火中的小女孩。
是她错了,那本就不是她和他的日子,他又怎会记起?
可是那黑暗中的等待,从天亮等到天黑,仿佛被全世界都遗弃的感觉,却让她深入骨髓,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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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和她曾经那些漫长的等待相比,三个小时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