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忍无可忍,将要握拳抱着砸也要砸醒他的意志时忽而一顿。
这不是一个亲近他的绝佳机会吗?
我这下为自己产生这个想法而感到矛盾赫然。
我怎么能这样想,怎么可以呢?这种事情换在以前绝对是我的底线啊。
我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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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蝉鸣已近尾声,更多的是树梢上的鸟叫声。
安王便是听着声音醒过来。
这一觉他睡得无比舒服,他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过,美梦中总有若有若无的清香伴随着他。让他精神十足的同时也不由诧异:怎么就能睡得这样舒服?
想法一晃而过,安王想侧身伸个舒坦的懒腰,终于发觉到不对劲。
他睁开眼,目光触及是柔顺的发梢,鼻尖触及是顺滑的皮肤。
他的鼻尖抵在来人的脖颈间,由于极为亲近的缘故,他也闻到来人身上自带的暗香。
安王殿下还发现自己尊贵的手脚正压在人家身上。
“……”
静默几秒,安王触电似的弹开,坐起身指着那人说,“你是何人!”
我被吵醒,坐起身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看安王。
“殿下,您终于醒了呀……”
我能听出自己声音有些哑,那是我没睡好。
昨晚等不到安王松手,我就只好睁眼到天明,谁知到天明安王也不见醒,我却是撑不住睡去了。
我瞧眼外面的天色。日上三竿,太阳都要晒进屋里,根据平时的观察来说,安王可没有这样惫懒过。
安王不满我走神,“你究竟为何会出现在本王床上,莫不是昨晚趁本王酒醉爬床?”他想着若是这丫鬟趁机说她得了他的恩宠,他是绝对要让展福把她扔出去的。
看样子安王喝完酒也是不记事的。
我揉揉眼睛,打起精神下床跪下,“启禀殿下,昨夜奴婢不放心您,便过来给您喝水顺便将您扶到床上,却不想您却是醉得很了,将奴婢当做枕头拉着就不放,奴婢不想吵醒殿下,却又等不到殿下松手,就只能睁眼等着您醒,只是天亮后实在没熬住,睡过去了,还请殿下恕罪。”
安王看眼床又看眼我,说,“本王不是不让你伺候吗?谁准你半夜过来的?!”
我说出昨夜想好的答案,“殿下不准的是奴婢月事来临时……”说到这我故意红了脸,“但奴婢昨日月事便过了,奴婢就以为可以继续伺候殿下的……”
安王可不吃这一套,觉得我狡辩得很,正指着我还想说话,却挺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啊!”
“……殿下,属下听到动静,就备好洗漱的用品,可否现在用?”展喜的声音。
安王没好气说,“进来!”
展喜端着盆子进来,安置好后便说,“殿下许久没睡过这样久的觉,今日又没什么要紧的事,属下便不敢叫醒您,现在瞧着,殿下的气色果然是极好。”
安王一听这话却不由摸了摸鼻尖,伴随一晚的暗香仿佛还有残留。
他放下手轻咳一声,“罢了罢了!本王今日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你下去吧!”
我求之不得,“是,殿下。”
“等会儿!”
我转身恭敬低头等候吩咐的模样。
“以后未经本王吩咐不许进这个屋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