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情姐姐你也快些去到殿下身边吧,他方才找你呢!”
我点了下头,在大厅中找到了安王。
安王身穿一身喜服,面色严肃,容颜在红色的映衬下比往日好看了些许,眉眼邪美。
他目光一错就看到了我,放下叉腰的手。
宾客众多,多少人的眼睛都聚集在作为主角的他身上,所以他什么话也没说,直到我走到他的身边才收回目光。
“在本王身边老实待着。”
我乖巧应承,
另一头新房中,新娘刚摔了一个酒壶,心中的气下去了不少。
“小姐,今日你……”
“叫王妃!”
大喜之日,梅泣雪苍白的脸色被妆容掩去不少,娇艳如花。不止如此,就连说话也没那么娇弱。
贴身丫鬟连声告饶,“瞧奴婢这嘴,真是罪该万死,请王妃恕罪!”
梅泣雪面色稍霁。
贴身丫鬟这才敢说话,“王妃,今日可是您的大喜之日,这红盖头可得安王殿下亲自揭下才行,您这样……”
“本王妃这样如何!”
丫鬟硬着头皮说,“您这样有些不合祖制,府里人眼众多,待会儿要是被人看到便是不好了。”
梅泣雪深吸一口气,微闭眼,“本王妃早已成为城中笑料,三殿下可有顾着我半分?”
“王妃……”
梅泣雪睁开眼,神色苦涩,“我本以为,只要我成了他的妻,他的眼里便看得到我,却不想他竟如此绝情,方才在府外……府外……”她神情悲戚,再也说不下去,紧握成拳愤说,“他竟如此对我!”
丫鬟也无法说出劝解的话,安王实在过分了,面子里子都没给自家主子留。
“小姐!”另一个贴身丫鬟脚步匆匆的走来,“有府里的人来了,好像还是老夫人跟前的。”
丫鬟听了急了,“王妃你快将盖头盖上,要是被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就完了!”
梅泣雪很是伤心,却无法再任性下去,被伺候着盖上盖头坐到了床中间。
香邻端着托盘行礼,“王妃安好。”
“嗯。”梅泣雪淡淡一声。
香邻起身将托盘中的东西拿出来。
梅泣雪身边的丫鬟仿佛想到了什么,弯腰在梅泣雪的耳边说话。
香邻放置好东西,刚准备告退,坐在床上的人就淡淡开口,“你叫什么?”
“奴婢唤作香邻。”
“你可认识萧情?一个小丫鬟。”
香邻心说这是正牌主母来问通房丫鬟来了。
“回王妃,奴婢只知道萧情是安王殿下身边伺候的丫鬟,其他不知。”
“哦?是吗?”
“正是。”
“哼!”红盖头下的神情一冷,“一道去买胭脂的,你还与她只是泛泛之交?你这是敷衍本王妃吗!好大的胆子!”
香邻惊吓,跪在地上说,“奴婢不敢欺瞒王妃,奴婢确实与她关系不甚好,萧情一般都待在殿下的院子里,鲜少出来,那日只是巧合,奴婢带她买了盒胭脂罢了!”
梅泣雪没说话,任香邻跪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说有关于那丫鬟的事情,事无巨细。”
香邻心中盘算着,已有了决定,说,“奴婢对王妃不敢有隐瞒,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