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库尔德指了指山谷内碎木头残渣中耸立的一块巨大岩石,感慨道:“当年咱们的先祖移民在冰岛,建立了自由的家园,我们以家庭为单位组建庭会,推选戈狄,自治法律,过的多么的潇洒痛快……可惜后来被挪威逼迫成了挪威王的子民,还要缴纳各种税金……什么时候咱们再能独立出来就好了!”
奥拉夫知道霍斯库尔德说的是大多数冰岛人的心声,也是因为想要独立,不愿再受挪威、丹麦的统治,后来在1918年也终于独立为主权国家,一直持续到了21世纪。
冰岛人天性就崇尚自由,好勇斗狠,归顺了丹麦挪威王国后一直就是被剥削压榨的一方,这使得冰岛人民的反抗情绪越来越严重。
赶了半夜的路,霍斯库尔德看奥拉夫有些困乏,再看凯迪尔他们还没到,就说道:“奥拉夫和卡尔姆你们下来睡一会,等人到齐了我再叫你!”
奥拉夫一闭眼就想起父亲,压根睡不着,摆摆手道:“我不睡了。”
三人说了会话,又吃了点东西就看到西边有人骑马过来,走进来认出了正是胡迪克和约特。
又等了一会凯德尔和海涅也赶到了,七人吃喝后就翻身上马,一路往东去了。
奥拉夫七人比起押送哈达尔的四个卫兵晚出发了一天,可是深夜赶路也追上了不少路程。
四个卫兵都骑着马,哈达尔却是步行,按照速度估算,奥拉夫七人已经快追上哈达尔了。
再往前走大半天就能到间歇泉观看喷涌而出的泉水,那里有个村子,胡迪克断定今天晚上卫兵会带着哈达尔在那里住宿,于是七人就绕个半圆提前赶到了间歇泉附近的赫伊卡达勒地区,这里有十多处间歇泉,终日白雾缭绕,地表温度远高过其他地方,只是没有耕地,除了能放牧没有其他生产条件,因此居民并不多。
一路上奥拉夫见到了诸多奇怪的喷泉,有的只有不足一人高,有的则在喷涌的瞬间能高达数十米,这种大自然的奇特瑰丽让奥拉夫惊叹不已,不过不是为了救父亲,他甚至有心在这住上两天,把间歇喷泉看个够。
其他人似乎对间歇泉司空见惯,并没有表现出兴奋的神情,一行人在赫伊卡达勒躲着村庄走,在下午的时候到了肖尔索河的河湾前,这条河是冰岛有数的几条大河,哈达尔的雷神锤号柯克船之前就停在这里在偏下的河湾里。
肖尔索河东西两岸各有一个村子,西岸的村子有七八户人家,东岸则只有四五户人。
据胡迪克说,这些都是靠河打渔的渔民,有时候也摆渡过河人收点铜币。
西岸村子往南两千多步的河堤东岸是一片松树林,胡迪克勘察好地形就带着霍斯库尔德他们砍了几株小树清了一片地方歇息落脚,等着明天押送哈达尔的卫兵前来,然后截杀他们。
冰岛虽然已经发展了几百年,可是因为地理位置和硬性条件以及种植业的不发达的种种原因,使得冰岛的人口基本没有增长多少,奥拉夫在教会学校上课时听阿米耶讲过,总督府估算的冰岛人口最多不超过五万人。
冰岛越往里海拔越高,越不适宜人生活,因此百分之九十的人口都生活在冰岛沿海地区。
奥拉夫他们过了赫伊卡达勒地区明显就看不到人烟,一直到肖尔索河才算看到了几户人家。
不过为了见面麻烦,胡迪克他们还是远远的绕开了西岸的几户人家,躲进了这片松树林。
躺在毛毯上歇息的奥拉夫看着几只不怕人的松鼠在旁边树干上好奇的向下打量,微微一笑。
胡迪克六人则搜集干柴点燃一堆火煮了一锅熏鹿肉粥。
七人用木勺接替的吃了一锅粥,然后胡迪克就踩灭篝火,他和凯迪尔、海涅、约特几人分好值夜时间,其他人就裹着毛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