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说着没关系,他带着淡淡的歉意,微整理衣领,在众人的目送中离开。
车子并没有开向咖啡厅那里的拐角处,经理皱眉,难道两人真没关系,他又坐下。
那辆银色的慕尚从后面绕了一圈,最终停到了咖啡厅的门口,车门打开,申雅坐了上去。
车子发动,离开,一路前行,停到了粥店,申雅皱眉,霍景承微松颈间的领带,眉间有些疲惫:“赶了两场饭局,喝了八九杯酒,饭菜没吃一口,陪我吃点粥……”
申雅瞧见那些疲惫,心软,点头,粥店的人依然很多,两人坐的依然是前几次坐过的包间。
她要了杯温水,让他先喝了,然后要了一碗莲子粥,也点了碗红枣粥,两人对面而坐。
她吃的是莲子粥,霍景承则吃的是红枣粥,他似没有吃东西,这会儿真的饿了,即便吃的很快,却依然优雅。
骨节分明的左手落在桌上,霍景承扯动薄唇,低沉的嗓音流溢而出:“手。”
皱眉,申雅虽是不解,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中。
唇角上勾,霍景承大手反握,微微摩挲着她的掌心,继续吃粥。
心跳加速,申雅略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想要将手抽回,不适应他突然间的亲密:“你还在吃东西。”
凝视着她,霍景承开腔:“这样的举动不会影响到我吃东西……”
“我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大好意思。”申雅尴尬地抿唇。
服务员还在进进出出的端着粥,他却这样握着她的手放在桌上。
“恋爱便该有恋爱的样子……”霍景承沉声道,看着她,似很是专注。
申雅默,脸有些红,片刻后,她开口道:“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每句话都有道理?”
无论是昨天晚上说服她的那句话,抑或是这句话,总是打蛇打七寸,让人无法反驳。
微顿片刻,霍景承挑眉,然后回她:“没有道理的话我是不会讲的……”
“大言不惭。”她轻笑。
“不,这是年纪与经历所赋予我的……”他道:“我说过,我的人生不是一张白纸,更不是一片空白,它是深沉,复杂的。”
闻言,申雅心中对他的人生滋生了好奇,是真的非常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环境孕育出了这样的男人。
吃过粥以后,已经是十点钟了,霍景承开着车,问她:“要不要顺着街道走走,消化消化?”
摸着吃的有些撑的肚子,申雅点头,走走也挺不错的。
银色的慕尚停在护城河边,天气太过于寒冷,夜又深,所以护城河边的人很少。
水在流,风吹过,荡漾出一圈圈的波纹,夜凉,风寒,申雅的风衣单薄,双手不由自主抱肩。
下一瞬,身上一重,她抬起,霍景承修长的大手举动轻柔的将风衣披在了她肩上,神色温和。
她看他,挑眉,非常好奇的问道:“你对每个女人都是这么的体贴周到吗?”
“这是我的修养与人格……”
他黑沉的眸子深深地将她凝视,扫过她散发着粉红色光泽的唇瓣,从身侧接近,俯身,温热的唇在申雅的左边的脸颊上轻吻,然后再移动粉唇上,温温热热,密密麻麻且轻轻浅浅,有层次的吻着。
被突然吻住,申雅就像是雕塑,怔愣住,男人浑厚好闻的气息在鼻间流窜。
他与她脸庞的距离近在咫尺,他脸庞上的每一个棱角,她都看的清清楚楚,如此深刻与英挺,每一道棱角都在显示着他的深沉与出众。
“但我不会对她们都如此亲密,这是你的专属……”
这样的夜色,温热的怀抱,炽热的吻,动情的低喃,怎能不让人动情?
申雅想,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用来迷惑女人,让女人沉沦的……
直到坐到车上,她身上还穿着他的黑色大衣,皮肤本就白希,再加上这会儿穿着灰色,倒愈发显得白里透红。
“很漂亮……”霍景承低声赞叹。
闻言,当着他的面,申雅将由于过长而空出一截的衣袖在他面前晃:“这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怎么能称得上漂亮,明明是滑稽。”
“每个事物都有不同的出发点,只是在于你如何看待与比喻……”霍景承凝视着她,薄唇微动:“在我看来像是舞台上的女子穿上了戏服,衣袖甩动,透露出来的都是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