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雅在看电视,正在播放最新一季的《爸爸去哪》,几个熊孩子闹的很是折腾。
她看得愉快,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霍景承走进来时,便看到她笑的前仰后俯。
坐在身侧,将她拥入怀中,霍景承从桌上拿过来礼物,问她:“要不要一起看?”
“不要。”她摇头,没有要看的意思,谁都曾有过过去。
“那好,你不看那便不看了……”颀长的身躯微俯,霍景承放到茶几上,果真是不打算看了。
申雅皱起眉头:“干嘛不看了啊?”
“我不想你的心中存有芥蒂……”
叹息,申雅点头,好,那一起看吧,虽然觉得这样对不起左晴柔。
礼物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件围巾,深褐色的,还没有织好,另外一边还没有来得及收尾。
显然是,没有时间再去将这条围巾织完。
什么感觉,心中挺酸涩的,挺哀伤的,申雅想,一个会自己动手去织围巾的女子,定然是个美好的女子。
霍景承胸口微微起伏,长指摩挲过围巾,有些许的刺痛感。
身子挪动,申雅直接坐进男人怀中,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抱住他,说:“我想,她定然是个非常美好的女子。”
“何以见得?”他抬头,她很温柔,拂去那些情绪。
“会自己动手去织围巾的女子大部分都很有耐心且细心,再者,你看女人的眼光一向不错。”申雅说。
霍景承莞尔一笑:“你是在变相的夸自己?”
“是呀,你不觉得我就挺美好的。”申雅展开双臂,让他看。
他的眼眸璀璨,拥住她,说:“和你说说她的事吧。”
“那你去给我端杯牛奶,我要加糖的,我最喜欢在别人讲故事的时候喝东西。”她有了兴致,催促他。
原本挺沉重的一件事,却被她变的增添了几许轻快。
她果然当作是听故事,乖巧的窝在他怀中,端着牛奶,一边听着他讲,一边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不仅要负责讲故事,而且还要负责疑难解答。
听完以后,她很感叹:“谁都有过青春年少,热血冲动,我没想到过你年轻时竟然是那么的热血沸腾,不过有担当。”
为了女人与家族做出决裂,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霍景承淡笑,原本以为说起这件事时他心中会很沉痛,可是并没有,他明白且清楚,都是因为有她在身侧。
“只不过她最终的结果却不如人意,我为她替到伤感。”说着,申雅闭上眼睛,两手合十放在胸前:“我要为她默哀一分钟。”
目光异常专注柔情的凝视着她,他只觉心中流淌的是热意。
睁开眼睛后,申雅看向他,男人的眼眸却流光溢彩,突然俯身,直接吻住她的唇。
“我永远都不会将你放开……”
她被吻的连方向感都找不到,随即咬住他的薄唇,问:“那你能将感情分清楚吗?”
“一向都分的清楚,我三十五岁,不是十八岁,抑不是二十八岁,我的思想和认知岂会分不清楚?她是她,你是你,她是过去,你是现在以及未来,我的人生不能容忍你的缺位,而我的以后,你也必须要奉陪到底……”他一向温润,说的话哪里有现在这么强硬过。
申雅是相信他的,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么霸道啊?”
“只对你一个人霸道,这是你专享的权利……”
在他人面前沉稳有礼,有进有退,保持着淡淡的优雅和疏离,但在她面前却……
“如果不是知晓苏正枭也喜欢左晴柔,我会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左晴柔的照片和礼物什么时候不能给,他和你在客厅坐了那么久却一直没有给你,等我出现后就拿出来,不就是为了刺激我?”申雅觉得其实他挺幼稚。
揉捏着眉宇间,霍景承也自是知晓他的用意,说,他会解决的。
申雅说,其实解决不解决都无所谓,苏正枭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别人根本就强迫不得,也不能将他改变,如果他能听进去,早在美琪死的时候都听进去了,何必到现在还如此?
两人又聊了许久,等申雅撑不下去时,霍景承抱着犯困的她去卧室,抱着她,睡过去。
他的内心和平静,即便是想起左晴柔,非常的平和,没有情绪上的波动与起伏。
……
林南乔回陈宅回的很早,在房间睡了一觉之后,打算去楼下客厅,经过书房的时候,却看到里面的灯很亮,葛玉玲和陈浩宇背对着门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