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舟泽完全懒得同他反驳，只淡淡一笑，那笑容里透出轻蔑和漠然，完完全全冲着程振而来。
程振猝不及防，在接触到舟泽这一毫不掩饰的冰冷眼神后，浑身不禁如同冻住了似的，寒凉到了极致。
这一瞬间，他忽然才真正意识到，舟泽不是在掩饰，而是真的厌烦他，甚至是厌恶他。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舟泽可是暗恋他十年之久啊，那些难道是假的吗？
程振许久未回过神，因为被探望时间超过，被看守的警员直接强硬带离了房间。
他失魂落魄的背影，配上这蓬乱不堪的状态，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对此，舟泽都懒得多看一眼。
并且好巧不巧，舟泽他们刚走出去，便又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舟景。
不同于程振“犯罪性质”比较严重，舟景再三强调自己所谓“袭警”只是无心之失后，仅被关了一晚，便有人来保他出去了。
那是舟家的律师。
律师和舟景交代几句后，便先离开了警局，徒留舟景在原地等待司机来接自己。
而此时舟泽他们又正好要走出警局大门，两者便就此碰上。
舟景比起狼狈的程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头发油油的，脸也透着土色，整个人就像是十天半个月没洗澡，仅仅远远看着就莫名让人感觉臭臭的。
舟泽在离他有点距离的地方停下，略微挑了下眉头，还未开口，便被舟景恶狠狠瞪了一眼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