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炙热。
文奎带着李敢、苏北两个人,来到南山村。大地主黄锦堂接到来报,黑水寨的大寨主文奎带着两个手下来访。
一听说黑水寨来人,黄锦堂头皮像通过一道电流,倏地麻了一阵。
“快,快请!”
如果说在官府和黑水寨之间,问黄锦堂更怕谁?他肯定回答的是后者。
黑水寨那地方,几十年以来就是土匪窝。匪盗猖厥,恶名在外。以前,雷一鸣占领黑水寨,大小老少通吃,民间有什么抢什么。现在的白面书生文奎把持着黑水寨,更是名震朝野。
二十万官兵,被黑水寨消灭大半,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可怕的?想到这里,黄锦堂后背脊是阵阵发凉。
“文爷,您来啦?”
看见黄锦堂陪着笑脸迎出门来,文奎觉得一阵恶心。此君约摸四十五岁,身穿一套丝绸制的长袍,面色红润,尖嘴猴腮。看上去就是一幅奸臣相。
文奎的腰间插着手枪,手里还拿着一柄长刀。不过,刀锋入鞘,看上去也没那么吓人。
文奎并没有买黄锦堂的帐,而是乜斜着眼神,轻蔑地瞧了一会他,厉声问道:“你就是南山村的大地主黄锦堂?”
“文爷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混碗饭吃,目前还算能混个温饱吧。”
文奎一挥手,喝道:“把这老家伙捆了!”
苏北和李敢两个人冲上前去,一左一右钳住黄锦堂的双臂。这两个神级人物,都是以一当百的高手,一个弱鸡似的黄锦堂哪里够他们整?
一言不发就开打,黄锦堂怕了。黄家上下二十多个人都怕了!
来者可是黑水寨的土匪。文奎的背后,还掌握着一万两千多人。黄锦堂就算有十颗脑袋,又怎么够他们砍?
他惊慌地叫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文奎冷酷地咬牙切齿道:“我想杀你全家!”
“我没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何要加害我?”
有钱人都怕死。这就是人性。黄锦堂手握两千亩良田,锦衣玉食,当然不舍得死。
刷地一声,文奎利刃出鞘,锋利的刀锋直接架在黄锦堂的脖子上,黄锦堂感觉颈脖处阵阵剧痛。其实文奎并没有用力。
“你是没有得罪黑水寨,也没有得罪我文奎,但你得罪了普天之下的穷人!别人没饭吃,没衣穿,你不但不救济,还要趁火打劫。宁愿让谷子在粮仓里烂掉,拿去喂猪,也不舍得给穷人一口饭吃。你说你该不该死?!”
黄锦堂听到这个该死的理由,颇有点不服气:“穷人没饭吃,关我何事?我的土地,我收租,难道有错吗?”
“噗!”
文奎手起刀落,割下黄锦堂一只耳朵,然后狞笑道:“你如果还听不懂我的话,我就把你的另一只耳朵也割掉!”
“老爷”
“呜呜啊啊”
黄锦堂一家老小被吓得哭起来,但没有人敢起来拼命。文奎瞄了一眼,这老家伙拥有六个女人,十几个孩子。男女老少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