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喝酒别急,先把我们的问题解决了。”
“什么问题?”
朱中秋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文奎心里也没底。毕竟朱中秋和那日松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合作,他一无所知。这次冒险进入山寨,说白了,就是连蒙带骗。万一没有收获,只有黑吃黑,把老鹰嘴收编。
“别装蒜。实话实说,我不希望我们刀枪相见。”
文奎用眼神扫了一下自己带来的手枪队,以此警告朱中秋。那意思很明显,再不老实,只有动用武力了。
“文少爷,实不相瞒,那日松想利用我的势力剿灭铜鼓山那帮匪徒。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们怎么和铜鼓山扯上了关系?”
果然不出所料!
朱中秋的话,证实了文奎的猜想。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选择吗?”
“轰!”
文奎脸色一冷,猛然拉响了手雷。同时,他自己就地一个驴打滚,躲到桌子后面。手枪队的人干掉屋里几个人,便向开枪向门射击。
朱能和那帮大刀队的人还没有发应过来,朱中秋已被炸成碎片。宴会厅的枪手从里往外冲,李敢、苏北带着八十名枪手向里冲。
跪地求饶者免死,举刀砍杀者死路一条。渐渐地,老鹰嘴的数千人马已不再反抗。
冷刀器和热兵器相对,岂怎一个“惨”字了得?
“所有人跪下,都别动!”
朱能被突如其来的枪弹打懵了头,看见朱中秋被炸身亡,他也先择了投降。
文奎的手枪还没打开,子弹还是满匣,战斗结束了。李敢和苏北那来的人,一个个提着枪,来回巡视,提防着那些随时准备反扑的匪徒。
“各位乡绅,各位老鹰嘴的弟兄们,本人文奎,从黑水寨过来,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清除朱中秋。朱中秋身为汉人,暗中勾结蒙古人,试图对我黑水寨下手。现在我已将他就地正法。接下来的事情,皆与大家无关。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但凡老鹰嘴的匪徒,手里有刀有枪的,一律到山坳训练场集合。”
短短几句话,酒宴的秩序井然,那些前来贺喜的乡绅,原本就是慑于朱中秋的淫威,并非想真心实意贺喜。现在朱中秋一死,满桌丰盛的酒宴,不吃白不吃。
“来,干杯!”
“喝酒呀”
那些平时拿过凶器的匪徒,乖乖地排着队到训练场集合。
文奎站在用黄土、糯米、石灰垒成的高台了,俯视着黑压压一大片手无寸的壮汉,不由心潮起伏。眼这个一批人,有五千之众。平时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如今变得比绵羊还要温驯。
如何让眼下这批人心服口服地归顺黑水寨?文奎阴沉着脸,由着那些壮汉叽叽喳喳地抱怨。这些人都是穷人出身,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跑到老鹰嘴来混口饭。
李敢和苏北两员大将站在文奎身后,如同哼哈二将,保护着他,无形中使他的形象倍加高大。台下仍然一片混乱,咒娘骂爷的匪徒们在枪口之下,并没有管住自己的嘴。
正在李敢想站出来制止时,文奎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