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滔的回答,让文奎无言以对。这家伙把钱拿去喝酒了,算不算贪污?
当然算!
想到这,文奎脸一沉,问道:“李滔,你有没有领薪水?”
“......”
“看着我的眼睛!”
文奎一声断喝,李滔反而把头低得更甚。做贼心虚,终究还是不敢说“贪污有理”。
其他五个队员也一个个低着头,丝毫不敢直视文奎。其实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是喝天天上酒店,一年多时间也吃不完四十万两白银。
鼓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
经文奎点醒,血鹰也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李滔的话完全靠不住脚。要不然,他也不会吓得连话也不敢接了。
“来人啊,把他们几个拉出去,砍了!”
早就准备好的刀斧手猛虎般扑上来,两个人拖一个,拽起就往外拖。眨眼间,这几个蛀虫就被拖到门口。
“且慢!”
血鹰大喝一声。所有人的脚步都放缓下来,一个个怔怔地看着血鹰,又看看文奎,一时间失去主张。
“文帅,请刀下留人。”血鹰双腿一曲跪在地上,恳求道:“李滔等人贪污公款,的确最该万死,念他们对元帅赤胆忠心,深入敌后,没功劳也有苦劳。且饶他们不死。生命只有一次,实在太宝贵了。无论怎么说,六个兄弟的性命,并不是银两可以买来的。如果为了四十万两白银,就砍了他们的头,实在是得不偿失。犯了法,惩罚是必要的,但不可太重。所以血鹰建议,把杀头改为打军棍,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嗯”文奎故作沉思,然后说道:“血鹰言之有理,来啊,大刑伺候,每人一百军棍!”
院子里,传来了沉闷的军棍声。李滔等人的屁股肉被军棍击来,声音清晰地传来,听得血鹰也心惊肉跳。谁敢想象,好端端一个人,被打了一百军棍是什么样子。
李滔和那五个队员都长得白白胖胖,以前训练出来的野性早已消磨殆尽。打了一百军棍以后,他们全都无法站起身来,一个个屁股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深夜。李滔等六人躺在病床上,全都变成了死咸鱼,一个个唉声叹气,又不敢骂娘。自己有错在先,差点连头都没了,谁还敢再多说半句?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李滔看到血鹰进来,眼里不由露出感激之情。
他嗫嚅道:“感谢大哥的救命之恩。”
血鹰关切地问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