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李滔等人给我绑了。”
张士诚一声令下,刀斧手一拥而上,便把李滔等人给捆得严严实实。
李滔从张士诚的怒意里闻到了杀气,吓得浑身发抖,长跪殿下哭泣。
“大王啊,我们是诚心来投靠您的呀。我们并不知道文奎已悄悄派人进驻三江商行保护杜新京呀。你看,我不也被血鹰打了一枪吗?”
无论李滔如何表演,张士诚不为所动。他用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冷漠地盯着李滔。这意味着李滔没救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为李滔求情了。
“听说血鹰是你的拜把子兄弟?”
“正是呀。大王,你看他不也向我下毒手吗?”
“他没有一枪打爆你的头,就算是手下留情了。而你呢,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出尔反尔,唯利是图。有奶便是娘,没奶就骂娘。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希望你下辈子学会做人。”
到了这般田地,傻子都知道自己项上人头不保了。李滔不停地磕头求饶,张士诚不为所动。
他轻蔑地摆摆手,示意刀斧手行动。然后,一转身,大踏步离开了大殿。
第二天,李滔等人的头颅挂在城门口示众。平江城的百姓才知道,张士诚又杀人了!
血鹰带着杜新京一帮人回到信州,已是十天以后的事情。
“李滔这匹害群之马,真是该死!”
文奎听到报告,痛心疾首,悲愤万分。如果不是李滔,另五名黑鹰队员就不会死。李血把他们带入歧途,葬送了他们的生命。这样的教训实在太深刻。
杜新京重新回到信州府,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要不是血鹰及时赶到,杜新京难保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张士诚的人一把大火烧掉三江商行,给文奎带来了重大损失。生意兴隆的三江商行从此不复存在。文奎的金库里一年至少减收上百万两银子。
是夜。文奎和杜新京促膝长谈,希望他能开动脑筋。钱财是一个地方政权运作下去的血液,如果没有血液,就像人一样会活得很苍白,甚至导致死亡。
杜新京提出,可以去杭州、绍兴一带继续做相关生意。平江府在张士诚的关注下,必然会有所防范。文奎通过此事也深深意识到,在这个唯利是图、尔虞我诈的时代,想当老好人是不可能的。非敌即友,几乎没有第三种选择。
这些年月,文奎已经和张士诚结下了仇,朱元璋也开始对自己虎视耽耽。老朱究竟能出什么怪招,还很难预料。
血鹰建议道:“依我之见,张士诚也是欺软怕硬之辈。衡水被我们夺了,他怀恨在心。他要想拿回去又不敢动手,只有在自己的家院里动动手脚,害得我们难过。既然他不想我们活好,我们也让他们难过。不如把江山、瞿州一带顺势拿下,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文奎召开了一个议事会议。会上,众将一个个磨拳擦掌,都想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