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位官老爷来看您来啦!”
少年对于文奎等一行人的来访,甚是高兴,显得有些喜形于色。
中年妇女艰难地抬了一下眼皮,首先是看到的却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同,然后扫了文奎一眼。
“同儿,你又和人打架了?”
“娘,这位官老爷把打我的人抓进牢房了。这下子他们再也不能打我了。”
“谢谢你们。我家同儿不懂事。他只是想多要一点粥,我病了,走不动。”
中年妇女这才不好意思地正眼看向文奎,觉得自己的孩子多要一碗粥都是耻辱的事情。
文奎想起前些年进城,每天寒冬腊月,街上总有人冻死,然后被拉到郊外掩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几百年来,这种社会现实还没有得到改变。就算是一心为民的文奎,也没办法改变这种现状!
想起来真是惭愧。面对李同的母亲,文奎觉得自己的脸上挂不住了,这么低矮的茅草棚,没有床,没有窗户,一个病人住在这里怎么能好?就算是健康的人也会住出病来!
如果不及时伸出援手,估计李同的母亲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文奎想到这里,不敢再看那个中年妇女,而是向身边的侍卫交待道:“你们想办法把她弄到元帅府,我会让孙小山给她治病。还有,那几个打人的男人,揍一顿教训一下就算了,不要处罚得太重。”
接下来,文奎又巡视了几个施粥点,到处的情况差不多。无家可归的穷人太多,根本没办法安置。像李同母子俩,只能说是老天爷恩赐。他们自己的运气好到逆天。
孙小山接到命令,诚惶诚恐地来到文奎办公室。
文奎问道:“这些日子,你的医术进步得如何?”
“回文元帅,除了治疗刀伤、枪伤,日常所见的咳嗽、头痛、脑热,我已能做到手到病除。”
“那就好!给你两个任务,第一个是去给李氏的病给我治好。第二个是组织一个医疗队,在大街上巡回治病。那些流民,不管是谁病了,你都要给我免费治疗。不得收取任何费用。”
“元帅,那得多少钱呀?”
“他们全都病了吗?“
”那倒没有。“
”生病的人毕竟是少数。为少数人治病,又能花多少药费?如果从今天起,再出现病死人、饿死人的情况,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孙小山的额头冒出一缕细汗。想当初,自己也是流民大军里的一员。要不是碰到文奎招人,他现在也不知会在哪里漂泊。
文奎会不会砍脑袋还是两说,一旦出现死人的事件,估计从上到下,没有人会有好日子过,也别想有好脸色。孙小山领命而去,连忙背着药厢去后院,李同和他的母亲被当作亲人一样被请回元帅府,孙小山早就看到了。
这种贼冷的天气,病人多数是体弱,受了风寒,治疗起来比较简单,熬一些中草药喝汤,出一身的热汗,用不了多久就能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