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若是平常,秦渊奕早回来了,但现在……袁瑾宁放下望远镜,极具魅意的眸里冷芒一闪。
虽然,这秦渊奕与谁在一起都与她无关,可一想想那个娇弱的菟丝花,袁瑾宁就觉得恶寒。如若她并不针对自己的话,袁瑾宁只怕还会助攻一把,可现在,她可不想有个烦人的苍蝇天天恨不得叮着这颗蛋!
但若是秦渊奕真的对她特别……袁瑾宁捏了捏衣袖,换了身黑衣直接跃出院子,朝着府外走去。
若是秦渊奕真的要娶那个娇花,自己也不能如何,只好眼不见心不烦,壮大自己的势力,直到一定高度后无人能及!
三月的时间,她不必受制于人……足够了!
夜晚的街道倒是比白日的更加热闹些,今天也是凑巧,正是花神节。
花神节只是个小小节日,相当于现代的七夕,不过增加了一个活动,便是今日的大街上人人身上都得佩戴些关于花的饰品,是为了表达对花神的敬意。
这天,人们还可将花赠送给自己心仪的人,暗以心意,只要那人回礼了,便代表这二人是被花神牵了红线的人,往生长久幸福。
在袁瑾宁听来,这自然只是些骗人的话,不信现在去调查调查,看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幸福到老了。
袁瑾宁噙着讽刺的笑意,在路边随便买了一个墨莲灯盏拿在手上,悠哉悠哉的顺着人流逛着。
头顶的月亮似是被她牵引,顺着缓缓转移着,无论行到哪儿,一抬头,都能见着那皎洁的辉光。
她一路晃荡着,到了扶芩楼,这儿的人流量却是比往常更大。
袁瑾宁从怀里掏出一纯黑的面具,再将隐阁阁主象征的半月环绕水滴发钗戴上,摇着赤金黑扇,往里走去。
一位风流不羁的公子哥儿,诞生了。
前些日子,隐阁接了一个任务,目标人物是陈尚书的独生嫡子。
为了锻炼锻炼自己,袁瑾宁便自己接下了。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那陈尚书是太子凤裴炎党的,除去其子,可让陈尚书消沉消沉。
左右杀了那好色之徒,对袁瑾宁有利无害。
无视了迎上来的男男女女,穿着暴露的舞姬尽情在一楼中央扭动腰肢,丝竹之乐满是迷离,袁瑾宁勾着唇往那管事的老鸨走去。
“老嬷嬷,在下是来寻陈尚书之子陈义,谈事儿的。”袁瑾宁抱拳,很是有礼。
老鸨立刻笑开了花,硕大的媒婆痣因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虽然是见不着这翩翩公子的五官,可露出来的高挺鼻梁与好看的唇形,想来面具下的脸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且这人还如此有礼,平常里的人见了她那个不是眼睛长头顶上?
难得碰见一个如此温润的人,所以她的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这位公子呀,可否让老奴去通禀一番?不然咱们也不敢承担这风险不是?”
袁瑾宁笑了笑,将一袋银子递给了老鸨,好听的声音悦耳:“嬷嬷你瞧,在下不也是急事儿嘛,万万不得耽误的呀,若你实在要禀报,那便和陈大哥说,临小弟来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