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的时候袁瑾宁都不会委屈自己,可秦渊奕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
每天朝五晚九的人就消失了,要么是去了皇宫上朝,要么是去外边同官僚商讨公务,要么就是已经歇息了让袁瑾宁也早些休息……左右一连过了四五天,袁瑾宁是连秦渊奕一个面都见不到。
而且虽然她现在还住在主殿,但秦渊奕却日日睡书房,两人连同床共枕都没有。
袁瑾宁便知晓,他是在躲自己……或许,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吧。
毕竟自己也算是借着他的手除去了太后这个隐患,只是她到底是低估了太后在秦渊奕心中的地位。
他那般渴望的,哪怕是虚假的亲情,却被自己间接撕毁在了秦渊奕面前,逼迫他看透事实的真相。
连袁瑾宁都被自己的冷血无情服气了,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何能这么冷静的分明了利与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能面不改色的去当一个帮凶。
总之,袁瑾宁知晓自己不对,但她不后悔。
只是一直见不到秦渊奕,袁瑾宁不能说不难过吧,心慌的同时也有股说不清的清晰。
袁瑾宁知晓,那是害怕,怕秦渊奕放弃她了。
终于得知林秦渊奕回来了,袁瑾宁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提脚就往书房走,镇静淡漠的神色看不出什么,但那急促的步伐便能看出她的急切。
可当她到了书房刚想推门,便被义弎横手拦住了,他戴着面具的脸分辨不出情绪:“夫人,王爷正在办公。”
“办公我就不能去见他了么?”袁瑾宁不死心,想要继续动作,被义弎摁住了肩膀,两人目光相触,隐隐的暗流涌动。
“王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搅他。”
“包括本妃?”袁瑾宁清冽的声音越发沉冷,整个人都仿佛凝结冰冻,散发着阵阵冻人的寒气。
义弎没有说话,但袁瑾宁却已经明白了所有。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抵在雕花木门上的手,深深看了里边一眼,转身离去。
那一眼好似透过了这层木门,与屋子里坐立案前的男人对视上了。
袁瑾宁回去了也不说话,收拾了一番决定去隐阁看看,现在不忙着和秦渊奕谈恋爱了,那就趁着还能自主行动搞搞事业吧,总不能闲着让自己越发焦躁下去。
“落京,你同我一起去抚芩楼一趟。”袁瑾宁将瓶瓶罐罐用布包起来,这是要给秋意研究的。
还有一些专供给几人,可以下毒击杀任务对象,也免得次次亲身上场。
门外并没有传来回答声,一片的沉默让袁瑾宁蹙起了眉头,她不喜人打搅,所以一般只允许落京守在门外,可现在她推开门,却发现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
袁瑾宁又试探性的唤了几声,可依旧无人回答,于是她一顿,唤了个名字:“义伍,落京呢?”
她以为会等来暗中义伍的声音,却发现还是无人回答。
袁瑾宁去了院子门外抓了个奴婢询问落京的下落。
那奴婢一脸惶恐的摆摆手:“回禀王妃,落京姑娘不是被王爷叫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