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说尽早朝皇帝下令处死所有涉嫌蓟镇调兵案的勋贵。
偏偏周奎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殴打朝廷命官,这事周婉言都无话可说了。
崇祯道:“皇后,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他们?”
周婉言道:“陛下是圣明之君,意在中兴大明,现如今勋贵殴打朝廷命官,致使朝廷颜面无存,自然是要重罚!”
“如何重罚?”
“除爵。”
“那嘉定伯呢?”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父亲致使一个伯爵。”
崇祯没想到周婉言如此深明大义,对她更加疼爱。
“婉言,等你生完孩子,朕给你做好吃的。”
“嗯,多谢夫君。”
崇祯一把抱住周婉言,只觉得怀里的人娇小可怜。
等陪周婉言吃完中午饭,崇祯便着了一身便衣,一路出宫。
他今天要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谁?
陈子龙!
这是明末非常著名的一个青年才俊。
不过此时他才二十岁,还没有考中进士,崇祯元年,在京师游学。
崇祯便让人将他留在了京师。
陈子龙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见自己,反正自己已经在这座豪华的宅邸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等下午的时候,崇祯的马车在城南这座宅邸停下来。
锦衣卫们都是一身便服,将崇祯簇拥在中间,周围已经清查完毕。
崇祯走进去后,陈子龙正在前堂。
听说见他的人终于来了。
“在下陈子龙,拜见这位官人。”
当陈子龙看见来人竟然与自己年龄相仿,甚至比自己还小的时候,微微有些惊愕。
从崇祯的穿着,他立刻判断出来人身世不俗,应该是京师某位大官家的公子。
却不知为何找自己来?
崇祯挺直身姿,走了进去,笑道:“陈公子请入座。”
陈子龙作揖,然后入座。
“陈公子久等了,我最近事务繁忙。”
“无妨。”陈子龙心中确实有些不悦,既要见自己,还让自己等了一个月,这人实在奇怪。
“陈公子,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问题,想向陈公子请教一二。”
“官人但说无妨,陈某知无不言。”
“我一个半月前,与北方做生意,赚了些小钱,只是最近生意不好做,赚的钱实在太难运回来了。”
“官人赚了多少?”
“一百二十万两。”
陈子龙微微一怔:“官人真是大手笔,还未请教官人尊姓大名?”
“你且先听我说,这一百二十万两从北方运输下来,着实困难重重,既要防御流民,还要防范贼匪,官人可有好办法?”
陈子龙立刻道:“用银钞啊,我早就说过,可以用银钞,白银做交易,很难搬运,影响非常大,朝廷应该普及银钞。”
崇祯又道:“可是太祖当年就开始用银钞,但奈何后来银钞贬值实属厉害。”
陈子龙又道:“那是因为朝廷印刷无度,银钞关乎商业命脉,其实朝廷说印刷就印刷的,当今朝廷,应该一边推行银钞,一边建立起银钞监管衙门,银钞过量,其数额超过了事物购买价值,必然贬值,一旦贬值,人人唾弃!”
崇祯大喜,这就是他找陈子龙的原因。
陈子龙这个人,是大明朝为数不多还想着恢复银钞并建立监管机制的人。
崇祯又问道:“陈公子,如果这大明的银钞交给你来做,你会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