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脸扭曲了,他发誓他真的很想一口酒喷在史蒂夫那张俊脸上。
当飞机即将降落,史蒂夫手表上的东海岸时间已经来到了夜晚,而他和托尼却恰好看到了洛杉矶的日落。
“我希望我能成为你的家人,托尼。”史蒂夫看着窗外的壮美景色说道。他转过头看向托尼,“假如你和佩珀结婚,我得是伴郎的第一人选。”
“你知道,我还可以让你做我的孩子的教父。”托尼喝了口酒,一脸的“我多大方”。
史蒂夫上下打量着托尼,确定他还没醉后松了口气。
“当然,我很乐意。”他高兴地说。
托尼看向他,露出一个毫不意外的微笑。
史蒂夫是个靠谱的好人,他理解别人,从不轻易伤害别人,他可以为他在乎的人做任何事。他会是世界上最好的教父,所以,也只有斯塔克家的孩子才配得上。
“不过,我想你得先向佩珀求婚,对吗?”史蒂夫有些谨慎地措辞道。
托尼顿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
回到洛杉矶的别墅,托尼本来想去地下工作室,但他突然听到了史蒂夫发出的一声惊呼。他戴上手甲,小心翼翼地走到巴基所在的房间的门口。
“what the hell!?”
托尼看着房间里满地的外卖盒子和易拉罐,还有躺在床上让一只机械手喂他吃披萨的巴基。
“我这儿是什么该死的汽车旅馆吗?”托尼气冲冲地说。
“老板......”尴尬地站在那儿的哈皮想要开口。但他被托尼瞪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拿着一块热腾腾的夏威夷披萨。
哈皮连忙把披萨放下,却又因为太过慌忙而打翻了小几上的那瓶2l装的可乐。
幸运的是,那瓶可乐他和巴基已经喝了一半了,不幸的是,瓶盖早被他不知道扔去哪儿。
“我的天呐。”托尼单手捂住脸,他真心觉得这间房间已经不能要了。
巴基依然专注地吃着披萨,就好像房间里根本没有多出来两个人一样。
史蒂夫简直哭笑不得,“巴基?”
巴基......非常冷酷无情地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噗——”
托尼和史蒂夫一起看向哈皮。
哈皮讪讪地收起笑容,“抱歉,抱歉。”
托尼翻了个白眼,深呼吸了一次,以免自己因为充满整个房间的脑残病毒而窒息。
“看看你们对我的房子做的好事,我现在甚至都不能让家政来打扫。”他对着哈皮、巴基,还有史蒂夫指责道。
他总不能和家政人员说,巴基是他得了狂犬病,热爱咬人的远方亲戚,所以他才不得不把他绑在床上。
史蒂夫看了眼依然大嚼特嚼的巴基,不禁为他的智障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别担心,托尼。我和弗瑞说好了,明天早上他就会派人来接巴基去治疗。”
托尼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和弗瑞说好了?”
难道他不是一直都和史蒂夫待在一起吗?托尼用他的眼睛和耳朵发誓,弗瑞既没和史蒂夫单独交谈过,也没说过他明天早上会派人来接巴恩斯。
“嗯......”史蒂夫转向哈皮,“可以麻烦你帮我和托尼点些外卖吗?我想我们需要五人份。”
哈皮一脸“美国队长和我说话了”的受宠若惊,“当然,没问题。”他拿出手机,非常熟练且迅速地从通话记录里找到了最好吃的那家外卖的号码。
托尼看着史蒂夫,眯起眼睛。
“我就知道,你和那个独眼龙之间真的有种一个眼神就相当于一场对话的默契。”托尼看着史蒂夫,脸上大写着史蒂夫上辈子非常熟悉的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诶,他怎么从来没发现托尼家的地板这么好看。史蒂夫低着头,心想这地板样式肯定不是托尼自己选的。
托尼看到史蒂夫这避而不答的样子,忍不住翻了白眼。“算了,我才不在乎你和那个特工头子到底为什么心灵相通。”
史蒂夫想起弗瑞那张脸,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说真的,心灵相通这个说法让我有点恶心。”
托尼觉得自己必须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这间房间里绝对是有什么能致人脑残的病毒——大概率是巴恩斯制造的。否则,史蒂夫也不会一走进这里,智商就好像踩着香蕉皮,从九十九楼翻滚到地下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