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凰吐流苏带晚霞。 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尾共啼花。
大唐,贞观九年,长安城。
长安城繁华喧嚣,随意走在大街上都会徜徉到一阵轻盈。绚烂的阳光洒在红墙绿瓦之上,横出突兀的飞檐,高高飘扬的商铺旗帜招牌,川流不息的人群,徐徐而来的车马。
酒馆、茶楼、酒肆、作坊、当铺,林立在街道两侧,在街道两侧的空地上还有不少高声叫卖的商贩。路面上一张张充满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不映射出大唐民众对泱泱盛世的其乐自得。
顺着街道向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一处较为宁静的街区,就是长安大街的尽头。
在这里的一处府邸里的凉亭内,却传出来一阵与盛世完全不相符的骂骂咧咧的叫闹。
“长思,你还好意思说我是你兄弟。某这些年在长安城攒下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说过多少次了,打架这玩意儿,就要往死里整,打躺下不是目的,要出手就打残,打到狗/日/的从心眼里喊服为止。让他以后看到你就怕,见到你就躲。”
程怀亮袒胸露背的抓起石桌上的酒杯,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一大口。此人十六岁,一张充满英气的脸颊搭配浓密的粗眉,明亮夺目的双眼,喝完酒之后嘴角露出一个弧度,痞痞的笑了笑,“长思,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打不过就跑,只要跑得掉还有一口气在,总会有报仇的时候。正面刚不过,咱就绑他家人、绑他亲戚、绑他老婆、绑他朋友,总会绑对一个让他蔫成软柿子。到时候你想怎么捅刀子就怎么捅刀子。”
“绑?怎么绑?谁敢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