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揉。”程怀亮瞪了李长思一眼，把鸡蛋直接丢给李长思。
“妈的，高阳公主的护卫下手挺狠的。”李长思一遍用鸡蛋揉眼眶一遍咒骂。
“说说吧，怎么回事？”程怀亮大马金刀的就坐在李长思对面。
“什么怎么回事？”李长思诧异的看着程怀亮，可眼神里程怀亮捕捉到一点心虚。
“连我你也骗。”程怀亮瞪了李长思一眼，“长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了？就高阳公主带的那几个护卫，都是右武卫出去的，就算是高阳公主指使，他们也不敢真的打你。别忘了，我大哥程处默在军营的时候，左右武卫和左右威卫不定期的会选一个地方相互切磋。我就不相信哪个不认识云麾将军李银环的。”
李长思有点小尴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不是我姐逼得。”
“你姐？”程怀亮十分不解。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姐昨天突然回家。”李长思对着铜镜照了照脸，皱皱眉头，有些生气的一口把鸡蛋吞了下去，“我姐说的，今天高阳公主会和房遗爱逛街，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干倒房遗爱，最好是让房遗爱和高阳公主不能再约定时间内结婚。”
“然后你就同意了？”程怀亮狠狠的敲了一个李长思的脑门子，“当今天子是摆设吗？你们这么做是欺君？欺君懂不懂？你父李药师功绩过高，为了躲避那些御史言官已经选择闭门谢客，你们姐俩怎么在这时候惹麻烦？你俩是猪脑子吗？”
“我被打来找你的时候，你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对不对？”李长思一呲牙，别人不了解程怀亮他了解，“可是你还是去了。你知道这么做也一样是欺君，所以你直接把祸水引向了程伯伯，你和我一样，都是坑爹的货色。”
“我特么和你不一样。”程怀亮恨不得一脚丫子踹死李长思，“我大哥失踪，我二哥生死不明，那些御史言官到现在只字不提就是在那憋着坏水呢。我无非就是把他们的目光转移一下，暂时不要盯着程家的失踪人口不放。更何况，这次打的是房遗爱，他爹房玄龄这人圆滑是个人精，这种闷亏他不仅会吃，还会从中周旋，给我爹给房家给皇家一个最体面的答复。”
“做都做了，我有什么办法？”李长思一摊手，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子，“我姐说了，这事我不做，就把我丢进左威卫。那地方是我姐说的算，你知道的，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当今天子不一样要把我也丢进左威卫？”程怀亮突然觉得，李长思坑了自己，那自己也有必要坑李长思一下，因果循环才是天公地道。
“咱俩离家出走吧。”李长思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不错，“我宁愿死也不去左威卫。”
“狗屁主意。”
程怀亮可不敢离家出走，现在的程家是是非最多的时候，这个时候程怀亮更应该给程家撑起一片天。老流氓程咬金毕竟老了，年轻的血液要是不沸腾一下，还对得起自己身体里流淌的程家血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