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将士都是耕农他们不是勋贵,他们没有私心没有利益之心作祟。他们就是为了每个人掩埋在心底的不一样的家园,豁出了自己生命,甚至是左威卫牺牲的战友,他们又如何所想呢?
啊……
程怀亮觉得自己心口发闷,一股气,一股怒气凝聚在胸口,久久不能散去,程怀亮忍不住怒吼出声:勋贵子弟,可悲!可笑!可叹!守着父辈的基业为所欲为,真正付出的呢?哈哈哈,都错了,所有人都错了,人民才是国家的根本,人民才是国家的财富……
吼完,喊完,程怀亮一口鲜血喷出,胸口的积郁也缓解了不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走到李银环的对面,“李将军,游骑校尉程怀亮想知道,左威卫将士战斗的核心是什么!”
“家园。”李银环眯着眼睛看着程怀亮,她知道程怀亮在这一刻成长了。
牛见虎对着程怀亮眨眨眼,他也清楚,现在的程怀亮已经不是第二个程咬金,而是一名战士,一名左威卫的战士。
“尉迟宝琳,我敬你父尉迟恭是枭雄,到了你这却变成了狗熊。”李银环画风一转,把矛头有顿准了李崇义,“当年李孝恭李伯伯,入杀场洒热血,怎么到了你这,就有了你这么没用的孙子?”
“李银环,你别不知好歹?”李崇义和尉迟宝琳几乎同时抽出腰间的长刀对准了李银环。侮辱他们可以,但是不能侮辱他们的父辈,父辈的荣耀是靠鲜血和生命换回来的。
“赵昰芳,穿好军装。”李银环看都不看李崇义等人一眼,而是带着玩味的意味看着赵昰芳,“赵昰芳,尉迟宝琳和李崇义似乎很不服?”
赵昰芳穿好军装,整理了一下军容军貌,解下自己腰间的腰刀,对着李银环做了一个军礼,“将军,末将想和尉迟宝琳校尉切磋一下。”
“可人家尉迟宝琳可说自己是都尉的。”也不知道李银环是不是故意的,这句话一说完,整个左威卫的将士都笑了,嘲讽的意味十足。
“别整那些没用的。”尉迟宝琳也解下自己的腰刀,对着李银环叫嚣,“李银环,你父李靖大将军堪称大唐战神,你尽得李靖将军真传,咱也别说那些没用的放屁磕,你和我比试一下,你赢了我们六人任由你折腾,你输了我们就当来这里度假,怎么样?”
噗嗤……
牛见虎笑了,程怀亮笑了,就连左威卫的将士都忍不住笑了。挑战李银环?别说是你尉迟宝琳了,就是你爹尉迟恭,当年还不是两个回合不到就败了?
“挑战我?你还不配。”李银环的眼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尉迟宝琳,赵昰芳在我九岁的时候参军,那个时候还是在左武卫。当年赵昰芳第一战斩获敌首二十,被我父加封为校尉,我十四岁的时候,我父围剿刘黑闼,赵昰芳作为我的亲卫随我一起做了敢死营的先锋,冲进敌阵取了上将人头,整个敢死营活着回来的只有我和赵昰芳,是赵昰芳生生把我从死人堆里拉出来,他身上大伤小伤无数,那年,赵昰芳被封为都尉。到现在整整十年,赵昰芳立功无数可还是一个都尉,你知道为何?”
“为何?”尉迟宝琳不解,按照尉迟宝琳的逻辑,就冲赵昰芳的功绩,做一个轻车将军都绰绰有余。
“因为赵昰芳心底的信仰。”李银环一字一顿的字字都刺痛着尉迟宝琳的心,“他心里有家园,他想在战场捍卫家园荣耀。他想为正在努力打造太平盛世的天子尽忠。”
尉迟宝琳迷茫了,什么才是信仰?什么才是荣耀?或许自己真的浅薄无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