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亮什么时候懂得瞧病了？李长思也是有理由怀疑的，毕竟他是认识长孙皇后的，长孙皇后这点病李长思也知道。
程怀亮趁热打铁，“陛下，皇后娘娘的病症发作时，是否出现相哮鸣音，呼气相延长，有时吸气、呼气相均有干啰音。严重发作时可出现呼吸音低下，哮鸣音消失，随时会出现呼吸骤停？”
李二一把抓住了程怀亮的肩膀，“你真的能治好观音婢的顽疾？”
程怀亮被李二抓的生疼，几经挣扎都没挣脱的了，“陛下，您轻点，我还是个孩子。”
李二知道自己失态，急忙松开了程怀亮看向长孙皇后，却发现长孙皇后也是满眼的期待，这个病折磨的她几乎痛不欲生。
“臣说了，能治！”程怀亮回答的很肯定。
“能治好这顽疾，朕……”李世民过于激动了，好几次了都差点暴露身份，“朕免了你们的死罪。”
程怀亮狠狠地白了李世民一眼，就连李长思和牛见虎也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这李二陛下真不会唠嗑，如果拿点功绩就换来自由，那么他们三个人已经免了几次的死罪了。
长孙皇后十分聪明，立刻明白了牛见虎程怀亮等人的想法，再一看尴尬的李世民，长孙笑了，“陛下，如果这几个想自由的话，想必早就自由了，还会待在这牢房里吗？”
李二的头脑反应特快，立刻明白了长孙说的意思，可是如果不是为了自由，李二再也想不到程怀亮等人的其他目的了。可是，当李二想起来这次是微服来大理寺的时候，李二明白了。可是李二却想不通，这三个娃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陛下，纵兵抢粮而已，打断了李景恒的腿而已，臣等三人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臣等做得事情会一力承担，不会利用道德去绑架一代可敬的帝王。”程怀亮的眼中充满了灼热和敬佩，李二知道这是冲程怀亮眼中的灼热是对他的，这也算是李二唯一的一点傲娇，因为程怀亮眼中的光芒是发自内心。
道德绑架？李二沉默了。一句话都不说了，整个牢房都静的出奇。李二反复的琢磨这句话，过了许久，李二才一拍大腿，高声叫道：“懂了！懂了！”
欢呼雀跃的就像是一个孩子。
就在这时候，牢头回来了，还带了几个衙役。衙役们大包小裹的拎着很多东西，牢头的手中却拎着两个铜制的物件。
“小公爷，您要的东西都带来了。”牢头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牢房里，“赏钱程府的官家老爷也已经给了，每人足足的一贯呢。”
“老哥，辛苦您了。”程怀亮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对着牢头说道，“大叔，如果有一天您不在天牢做牢头了，想不想跟着我们去左威卫出去耍耍？”
“我？”牢头简直不敢相信，“我可以吗？”
“当然。”程怀亮接着说道，“大叔，您只要保护好一个人就好了。程家会给您一个完整的晚年，有福利，我敢保证，您要保护的人也不会亏待你的。”
好好……牢头一口气说了很多个好字，可是在欣喜之后看到了李世民牢头不淡定了，龙武卫的人，尤其是自打李二造反就跟着李二的，都认识李世民。
恰好李世民也认识这个牢头，那可是龙武卫的精英，李世民还记得，这个牢头有个名字，叫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