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怎么了?”一个中年汉子满脸愧疚的看着老人,在他的后背上,一个四岁左右的孩童也在哇哇大哭。
李治看了看老人,脸色惨白呼吸急促,急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像程怀亮。
程怀亮大步走进人群,看着程怀亮一身戎装,很多人自觉的让开,“头上布满虚汗,身体颤抖,脸色惨白……”
军医官第一时间跑过来,拿着药箱就要给老人诊脉,被程怀亮一脚踢开,“不用诊脉了,是饿的,那点薄饼和水。”
军医官放下药箱,急忙从行囊里掏出一张薄饼,递给李治,又把水囊交给李治。
喂老人吃了点东西,喝了几口水,老人才悠悠转醒,看着李治手里的薄饼和水囊,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但醒了之后坚决不吃了。
“贵人,能把薄饼给我的孙女吗?”老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李治不住的点头。把薄饼递给了背孩子的汉子,顺便还找军医官多要了几张。
“老人家从哪里来?”李治问。
“晋州。”老汉回答的依旧有气无力。
晋州?李治的小拳头攥的死死的,“晋州刺史于道远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吗?”
“开仓放粮?”老汉苦笑连连,“没杀了我们就不错了。该死的老天爷,也不睁眼看看,这该死的世道……”
李治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些百姓,他们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穿着粗布的衣裳,背井离乡。为的就是将来能有一口饭食,将来能养活一家老小,他们不知道下一站是哪,也不知道这一站的终点是哪%……
“老人家这是要去往何处?”程怀亮问,答案其实已经在程怀亮心中。
“长安。”老汉如实回答,“灾民太多,蒲州的粥已经不能满足灾民,只能去长安,如果有命在或许能过上几年太平日子。”
“老人家,何为太平日子?”程怀亮又问。
“能吃饱、能穿暖,交得起赋税,养活得了全家足矣。”回答的十分中肯。
“老人家,您不用走了,现在就带着家人回到蒲州城,修正几日,带着您认识的人会晋州。”程怀亮伸手指了指李治,“这位就是晋州刺史兼并州大都督晋王殿下,来这里就是赈灾的,要给你们打井、给你们黍种、粮食,让你们平稳度过这个灾荒之年。”
听程怀亮这么说,老汉急忙挪动颤抖的身体,跪拜李治,其余的难民也是一样,大呼万岁。
“晋州的百姓们,你们也看到了,晋王殿下来赈灾了,带来了黍种和粮食,咱们有救了,不用拖家带口的去长安,有没有和老汉一样,先回蒲州城,之后随晋王殿下一起回晋州的?”老汉和儿子一起对着周围的人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