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程怀亮一阵头疼，他皱眉问道：“你还没说怎么跑出京城的？”
“哼！”高阳公主怒哼一声，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依旧在抽泣着。
眼看这个时候也不是和她说话的时候，程怀亮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单鹰。
他一把夺过单鹰的酒壶，喝了一大口这才还给了单鹰。
接过了酒壶的单鹰，没有说话，也喝了一口。
“这一路上真是多亏了你。”程怀亮感激的说道。
先前因为小兕子的一句话，让程怀亮对单鹰很是怀疑，没想到那仅仅是单鹰的无奈之举，说白了还是为了小兕子和高阳公主好。
现在知道这一路上竟然有那么多人追杀小兕子，全都是因为单鹰才能够将这些杀手击溃，让程怀亮无比感激他。
一口酒下肚后，单鹰淡然道：“用不着感谢，既然我做出了选择，自然会做该做的事情。”
“杀手是什么人？”程怀亮没有再说废话，而是直接询问。
单鹰看着他，冷笑道：“难道这不该问你吗？”
确实，从一开始单鹰便怀疑，这些杀手之所以奔着小兕子而来，很有可能就是冲着程怀亮来的。杀小兕子并非是他们的目的，他们的目的或许只是为了以小兕子为威胁，而逼迫程怀亮就范。
“问我？”程怀亮傻眼了：“我怎么会知道？”
“你或许可以想想看，究竟是什么人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呢？而且还是一个人畜无害，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小孩子？”单鹰反问着程怀亮。
但这样的问题程怀亮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又怎么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答案是没办法肯定的，但是单鹰的话也让程怀亮突然明白了。
“你是说，冲着小兕子来的那些杀手，其实并非是因为小兕子，而是因为我？”他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原本，仅仅是一句猜测的话，但程怀亮却看到单鹰认真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罪恶感袭来，程怀亮感觉非常对不起小兕子，竟然因为自己而让她遭遇了如此危险。
这事情要是让李二知道的话，李二非得扒了他的一层皮。
可他现在根本顾不上自己，他在考虑，自己所得罪的人，究竟是谁要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
不得不说，程怀亮既然有着京城小霸王的名号，那在京城没少做坏事。尤其是和他老爹程老流氓一起，那绝对是得罪了不少人。突然间，他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哥哥，他们到现在那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完全不知道下落。
他总觉得自己的两位哥哥是遭到了别人的迫害，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缘由，那也完全是因为他爹程老流氓。现在程家只有他这一根独苗了，那些人好像还不想要放过他。
仅仅是一瞬间，程怀亮直接就想到了这样一种可能，而且他觉得非常有可能。那指使这些杀手的人，便是个未知的谜团了。
“看来你得仇人不少，让你一下子排查不出来究竟是谁。”单鹰看着程怀亮脸颊上凝重的表情，淡然的说道。
车厢内陷入了沉寂，单鹰的话一点没有说错，程怀亮是在排除自己的罪过的那些人。
没有人说话，只有高阳公主的抽泣。除此之外，小兕子不知道何时竟然依偎在程怀亮的怀里，安稳的睡了过去。
这一路上的折腾，对小小年纪的她，可是一件非常劳累的事情。更何况原本身体就不好，小兕子没有在这次颠簸之中引发旧患，那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程怀亮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小兕子，而是在考虑着单鹰的话。
仰头将酒灌入嘴里，单鹰手中的动作突然停滞，他换换放下酒壶，无奈的摇晃了几下，早已经空荡荡的了。
一壶酒不过是不到一日的功夫，便已经喝光了，这一路上怕是又要忍耐着了。他将酒壶放下，没有再考虑过多的问题，倚靠在那里眯上了双眼，可见他也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