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兄弟不要多怪,确实是事出有些着急,李将军才会这般的。平日里他也算是一个平和的人。不知道银环将军因何这般早早的休息了,莫非松洲出了什么大事情吗?”
李长思自己一个人闯了进去,留下他的随从,和这些守卫们倒是聊到了一块去。
“哎!”原本不愿意讲这话向李长思说明的守卫,叹了口气后露出了脸上的担忧之色:“原本李将军便有旧患,如今一场大战之后,身体更是差了许多。原本以为自这此和吐蕃的大战之后,吐蕃不再也不会向我们进犯。毕竟损失了五万大军,对他们而言也是一次不小的教训。可谁知道,只是平定了那么几日的功夫,最近几天城外时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盯着松洲不知有何目的。因为这件事情,李将军可谓是操碎了心。”
一听这话,随李长思前来的那些士兵,顿时疾呼出声。
“这下可麻烦了,还真是被程将军给料到了。我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要不然我们李将军,也不会这般的莽撞啊!”
“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和我们说说看。”
这些侍卫们一听这话,那也是来了兴趣,惊呼的询问着具体的情况。
“前些时日,程将军追击吐谷浑骑兵的路上,曾截杀过一队吐谷浑的骑兵。从这一队骑兵推算出,他们很可能在边境进行了集结,意图偷袭松洲。”
“偷袭松洲!难怪那些人如此鬼鬼祟祟,感情是在外边探查松洲的状况。最近这些时日,松洲城墙上的防卫兵力并不强,这要是被他们看了去,只怕他们会认定我们城内兵力空虚的。到时候他们要是来犯,那我们可真的抵挡不住啊!”
他们立刻为了这件事情而担心不已,对于松洲城内的状况,他们比谁都了解。别看他们现在还守卫在城内,可但凡有人来进攻的话,他们根本没办法防守。几乎可以说,对方的任何进攻方式他们都没办法防守的住。
只是不清楚现在吐谷浑是否已经判断出了松洲城内的状况,倘若他们知晓的话,那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李长思急匆匆的闯入了将军府内,他急切的向着李银环的房间而去。
咚咚咚!
房门被李长思重重的敲响,立刻引来了下人过来查看。
眼见李长思急切的拍打着李银环的房门,两名婢女跑了过来。
“这位将军,李将军正在休息当中,还请……”
“请什么请!快去把我姐姐叫起来。”
他着急着呢,这名婢女上前,立刻就让她进去将李银环喊起来。
那婢女听着一愣,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小将军,竟然是李银环的弟弟。可听到这话后,她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李银环正在休息当中,她也不敢贸然进去将其唤醒。虽然她只是服侍了李银环不多日的功夫,可是却已经领教过李银环那些手下的厉害了。
前几日,李银环旧患复发,她手下的士兵立刻找来了城里的大夫。城里的大夫一番诊治之下,直说这伤需要静养,而他根本就没有治疗这种伤痛的药物。
这可倒好,大夫这样一说,那些士兵们立刻就不乐意了,扬言要砍了他的脑袋,要让他赶紧去找药来。这事情可把那大夫给吓坏了,最后还是李银环开口,这事情才算是了了。
而她也清楚昨天李银环确实是劳累不已,现在她要是进去将其唤醒,还不得让她手下的那些士兵给吃了?
“还不快去?”李长思怒声喝道:“信不信我砍了你!”
婢女被吓坏了,心想这些人都是什么德性,怎么动不动就要砍人啊!怎么着也是个死,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房间里走去了。
刚来到门口,房门吱呀一声被从里打开了。
李银环一脸憔悴的看着门外的情形,怒声问道:“这又是谁?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还有没有王法了?当大唐的律法都是摆设吗?”
李长思欣喜不已,急忙道:“姐姐,你总算是醒来了。”
这时候李银环才注意到,面前站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弟李长思。她眉头一紧,随即抬头向着其他地方看去,却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姐姐,你别找了,我自己来的。”注意到了这一点的李长思,不由得有些失落,自己这个亲弟弟站在面前,她不先问问自己怎么跑这里来了,反倒是注意起其他的事情来了,这让李长思很是不痛快。
李银环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李长思问道:“长思,你怎么跑到松洲来了?洮州出什么事情了吗?”
说来说去,李银环关心的还是程怀亮。李长思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苦着脸道:“洮州可没有出事情,只怕是你们松洲要出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对此李银环很是错愕,毕竟最近松洲外边发生的情况,她还不曾向任何人说起过,这洮州那边绝对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
面对李银环的吃惊,李长思直接说明:“这是怀亮猜测出来的,他觉得吐谷浑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会趁着我们和吐蕃这一场大战后的空隙,向我们进攻!而他们最有可能进攻的两个地方,便是松洲和洮州!目前而言,松洲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