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可是非常严肃的说,要把这两人给砍了的。而刚刚程怀亮还劝说了一句,却也没有任何的效果。
现在好了,他自己反倒是反悔了。
话传出去了,很快那掌柜的和店小二便被拖回来了。
不管是那个掌柜的还是那个店小二,全都被吓得尿了裤子,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让他们跪在那里都难。
两人瘫在地上,魏徵拍响惊堂木问道:“本官念你们初犯,给你们一次机会,是什么人让你们作伪证的?”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是房遗爱,全都是他。”掌柜的见自己还能有一条命,那还敢说什么,赶紧如实说了出来。
听着这话,魏徵毫不犹豫道:“传房遗爱!”
“除此之外你们还知道什么,如实向本官说来。”魏徵随即又对他们两人问道。
程怀亮这个时候心里还真是佩服魏徵,他算是清楚了,刚刚魏徵就是要吓唬一下这两人。一来对外边的人起到了杀一儆百的效果,二来也让这两人置之死地而不顾其他。
正是如此,他们才会毫不犹豫的把房遗爱给供出来。
掌柜的这会已经恢复过来了,他当即说道:“那个说书先生当时我们送到了医馆,大夫说他并无大碍,但是不知道后来怎么就突然死了!”
“哦,那这么说来说书先生的死,那也是有隐情的。”魏徵听到这话后,立刻询问道:“仵作可已经验尸了?”
那边很快传来回复:“启禀大人,验尸结果已经出来,死者是被钝器击打头部而死。伤口较大,同时有数次不同击打痕迹。”
仵作的验尸结果已经非常的明确了,很显然这说书先生不是被茶壶打死的。
听到这里,魏徵已经有了答案:“看来这说书先生死的可真是蹊跷啊!立刻传唤为他医治的大夫。”
这说书先生的伤势如何,那只有大夫知道。而他是怎么死的,这可就要好好的调查一下了。
尸体是眼前这掌柜的带来的,魏徵继续向掌柜的询问:“尸体是什么人交给你的?”
“是……是房遗爱的下人。”掌柜的这个时候已经不会在隐瞒什么了,毫不犹豫的说道。
“好,立刻带着他们两人,前往房府,指明那个下人。”魏徵立刻吩咐。
不得不说魏徵的手段确实是令人佩服,他对这桩案子那是有条不紊的在调查着。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将所有的线索都整理了出来。
原本程怀亮想了很多的办法,要在今天的公堂上用到,但是没想到这一切根本就用不着他多想,魏徵完全都考虑进去了。
听着这些话,看着魏徵的安排,程怀亮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道:“难怪李世民会把魏徵当做是自己的镜子。魏徵果然是了不起啊!”
心里感慨了一句之后,程怀亮可没有忘记别的事情,他接着又向魏徵说道:“魏大人,李长思被带到衙门之后,已经亲口承认了罪行。但是没想到,他被带到了监牢之后,竟然无端遭到了毒打,此时还望大人严查。”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魏徵眉头一紧,立刻向一旁跪着还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知府问道:“长安知府,你可知道此事?”
长安知府听着这话,点了点头:“是下官受益他们所做的。”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在犯人认罪的情况下居然还对其严刑拷打,你究竟是何居心?”魏徵怒声质问。
知府低头道:“魏大人,这一切都是房遗爱指使下官所谓。”
一听这话,魏徵眉头紧皱:“又是房遗爱,房遗爱何等身份,让他一个小小的茶楼掌柜和店小二听话也就算了。你身为朝廷命官,堂堂的四品长安知府,为何会听他的话?”
魏徵很是疑惑,这长安知府听了房遗爱的话,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知府面对这个问题,选择了沉默,他可不敢再说什么了。他怎么可能会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攀附太子,所以才会按照房遗爱的交代去做的呢?
要是把这话说出来,恐怕事情就更加没办法收场了。
见知府没有说什么,程怀亮在一旁提醒魏徵道:“魏大人,据说最近房遗爱和太子走的很近。想必房遗爱之所以能够让知府大人听他的话,或许是借了太子的身份吧。”
这话知府不敢说,程怀亮可不怕。
毕竟他和太子之间早已经有了矛盾,现在说上这样一句,也不用担心矛盾会变得更大。他即便是不说,他和太子之间的矛盾,那也不会化解的。
“还有这等事情?”魏徵疑惑的说了一句。
这桩事情太子直接参与了进来,魏徵不得不好好的考虑一下了。
毕竟这和私情可大可小,倘若只是现在而言,那还好说,要是把太子扯进来,那这件事情可就没办法轻易的收场了。
想着这件事情,魏徵当即说道:“这无非是你的猜测罢了,做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