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骨勒略带防备:“你找我有何贵干?”
“下官是为了说和诸位可汗而来。”房遗爱看到对方对自己的防备不小,心说和眼前这人绕弯子,无疑是自找没趣,当即也不说那些有的没的,直奔主题开门见山的告知骨勒自己的来意。
骨勒一听这话,可忍不住想笑。
心说眼前这人居然是来说和他们的,可他们有什么好说的?之前闹出的矛盾,不是已经被程怀亮给化解了吗?
“是程将军派你来的?”骨勒心有疑惑的问着。
一听这话,房遗爱可是来气,心说处处都要提起程怀亮。和咥利失可汗一样,眼前的这位骨勒可汗,依旧是将程怀亮放在第一。不同的是,咥利失可汗对程怀亮很是不满,但是眼前这位却并非一般。
“并非如此。”房遗爱摇头:“下官前来,乃是出于自己。至于程将军,他恐怕这几日是见不着几位可汗了!因为他刚刚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触怒了大唐皇室,如今受了责罚,正在家中休养身体呢!”
直接将程怀亮给说死,好让眼前这人断了对程怀亮的念想。
骨勒听着很是诧异,一句得罪皇室,让他难以琢磨出其中的缘由。毕竟这说的太笼统了,他脑海中琢磨着缘由,心说难不成是因为程怀亮解除他与阿史那和墨措之间的误会?
心里越来越多的疑惑,让骨勒对房遗爱更加的防备了。
只怕房遗爱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他这一句话反倒是让骨勒更加不相信他了。
“那这么说来,你是受了大唐皇帝陛下的意思?”
虽然房遗爱之前已经明白的说了他来这里是自己的意思,但骨勒还是更加相信眼前的这名官员是因为受到了李世民的命令。
要不然的话为何他们在这里几日,不见其他的官员来此呢。
房遗爱再次摇头,心里多少也已经有些恼火。骨勒的表现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眼前这位并非是骨勒,而是那个根本就没有什么头脑的墨措。
“下官来此只是个人缘由,与大唐皇帝没有任何关系。如果非要说是有关系的话,那下官代表的是朝中的文臣。”房遗爱只能耐心的给骨勒解释了一句,他生怕骨勒还是搞不清楚状况,顺带提了一句程怀亮:“先前可汗所提到的程将军,实则是代表着朝中武将前来的。毕竟他自己也是武将出身,而下官则是一介文人。”
说明了自己身份的同时,也用程怀亮作出了划分。
此刻骨勒才算是真正明白,房遗爱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这又是文臣又是武将的,不知道大人想要说什么?”骨勒听得有些厌烦,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话说完,他瞧着房遗爱依旧站在自己的面前,才反应过来自己怠慢了房遗爱,也算是乱了礼数。至少这是在大唐的地盘上,不看僧面看佛面。
当即,骨勒急忙道:“大人何必这般客气,先行坐下再说。来人,看茶。”
房遗爱早已经站的不痛快了,此时才招呼他坐下,若不是因为事情没有办妥,只怕他现在就恨不得转身就走。
房遗爱坐了下来,他看着骨勒,立刻说道:“诸位可汗此行,乃是因为和亲一事。今日下官前来,想要说的实则也是和亲的事情。想必程将军已经和可汗说过,圣上只有一位公主可以出嫁,但突厥四部可汗纷纷前来求亲,让陛下一时难以抉择啊!”
“这件事情确实如此,我们已经听说了。大人此番前来,可是已经有了结果?”骨勒点头应是,并询问着此事的结果。
虽然来了只是短短的几天,但他们这一行路途遥远,已经在外不少时间了。
这件事情一天没办法盖棺定论,那他们一天这心里就不踏实。尤其现在首当其冲的是咥利失可汗以及阿史那,对于他骨勒和墨措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希望。
眼下来到了大堂,已经摆明和咥利失可汗撕破了脸皮,他们即便是和亲不成,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离开。
一开始骨勒还想着,和阿史那闹了矛盾,可以趁机先回去起事,来一个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可没想到他还没有做出决定的时候,程怀亮却出面消除了他们的矛盾。
眼下可谓是暗流涌动,倘若他有什么轻举妄动,到时候咥利失可汗已经和他成为死敌,想必阿史那和墨措也不会放过他。
和亲的事情必须要尽快落定,这是他们几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的事情。
可此时的房遗爱,面对想要答案的骨勒,再一次的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