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发现天默逐渐恢复常态,徐福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们两个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碰见安德森的时候,态度最好客气一点。”
像是听话的孩子一样,看着天默和寒雨凝极其同步得连连头,徐福带着余下的洗罪人挥手告别。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寒雨凝转头看向天默。发现他的脸颊仍在流血,便从上衣的内衬中,拿出一条私人的手帕递给了他:“擦擦吧,继续这样下去,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谢谢。”天默接过手帕时,礼貌性地道了一声谢。将它按在血流不止地伤口上,一边用力按压着,一边忍不住地连连叫疼道:“真疼啊,怎么会这么疼。”
望着天默处理伤口时的笨拙样子,以及很快被鲜血洇湿手帕。寒雨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夺过手帕亲自上阵说:“伤口不是这样处理的,还是让我来吧。”
“原来如此。”望着近在咫尺的寒雨凝,小心翼翼为自己清理伤口的样子,天默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样果然不疼了……”
“别乱动!你看又碰到伤口了!”望着天默叫疼的样子,寒雨凝有些丧气地询问道:“你以前真的没受过伤吗?怎么感觉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
天默闻言再也不敢动弹,装作不经意地弯下膝盖,只为了让寒雨凝更方便一些:“其实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没有过。”
“小时候打针吃药之类的经历,总该有了吧?”望着天默憨笑摇头的样子,寒雨凝难以置信地感叹道:“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了,你果然天生就是一个与众不同地存在。”
“时间过去太久了,那时的记忆都已经很模糊了。”天默沉吟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回忆道:“从我懂事起,好像就生活在一个小房间里。没有阳光,也没有黑夜,是一个好像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
听到这里,寒雨凝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有些好奇地追问道:“真的吗?听起来更像是一个监狱,你到底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或许吧?虽然感觉类似,但应该是一个孤儿院之类的地方吧?”天默莞尔一笑,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有关那个地方的记忆,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不过忘了也好,反正都是一些不怎么愉快的记忆。”
寒雨凝淡然地点了点头,非常识趣地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令人不悦的过往,还是尽快让人遗忘比较好。紧握不放的后果,也只是徒增悔恨,黯然神伤而已。
经过一番细心的处理,天默脸颊上的伤口,终于停止了流血。寒雨凝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但仍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好了,别乱动伤口,也别碰水,估计过几天就会痊愈了。”
天默简单地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把手背在身后,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寒雨凝见状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紧绷一天的神经,如今慢慢放松下来,顿时感到困意来袭。抬头看了一眼夜色,不想再继续耽搁下去,便径直朝着寒门大宅的方向走去。
天默无声地跟在后面,一路上除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以外。二人没有再谈及任何有关教廷,或者天默过去的事情。就算是回到寒门大宅以后,两人也只是简单地约定好明天汇合的时间,然后就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