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刚离开不久,张文远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么小的事,那人为何要出来向我汇报?
要汇报也是向陈先生汇报啊,因为院内情况不归我管。
还有,刚刚那人是谁?
张文远觉得有问题。
他快步走到马班头身边。
“班头,刚刚出来那人是谁?”
“不认识!”马班头如实回答。
张文远更加疑惑了,连忙问道:“谁负责后院?”
“刘班头带着几个弓手!”
马班头刚回答完,也觉得有问题。
刘班头怎么不出来汇报,反而叫一个弓手出来汇报?
张文远很谨慎,立即派人去通知陈幕僚。
......
“什么?还有这事?”
陈幕僚听到张文远的派人来汇报,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他仔细思考后,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他带着一队人匆匆来到后院大门,见到张文远和马班头。
仔细听了张文远汇报后,陈幕僚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人去哪了?”
“回去后院了!”
张文远肯定地回答。
陈幕僚这才放心。
哪怕那人是陆鸣假扮的,也还未逃出去,事情还在控制之中。
不对!
如果那人是陆鸣假扮,为什么要回去?
会不会陆鸣已经控制后院,让人出来吸引注意力,他悄悄离开?
“当时出来几人?”
陈幕僚紧张地盯着张文远和马班头。
看到张文远支支吾吾,又看到刘班头低着头,他立即预感到不好了。
“到底多少人?”
“不知道!”刘班头只好如实回答。
“没看清楚。”张文远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陈幕僚脸色大变,知道麻烦大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陆鸣会如此狡猾,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逃出去。
当然,陈幕僚不死心。
他连忙来到后院大门前,喊负责后院的刘班头。
“刘班头,开门!”
结果屋内没有反应。
“撞门!”
陈幕僚急忙下令,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马班头也怕了,连忙带人撞开后门,冲了进去。
进入后院一看,看到刘班头和几个弓手睡在一旁。
他连忙走过来看了看,确定刘班头等人是晕过去了,应该是被打晕了。
陈幕僚也冲了进来,看到刘班头等人晕倒,立即愤怒地望着马班头。
马班头急忙解释:“我一直在门外守护,根本没有听到打斗声。”
张文远想了想,也面向陈幕僚点了点头。
他一直在外面巡逻,也未听到后院有打斗声。
陆鸣的武功这么高吗?轻易就将刘班头等人打晕?
张文远心中很害怕。
他知道自己彻底得罪了陆鸣,一旦被陆鸣逃出去,他就死定了。
怎么办?
张文远慌了,连忙望着陈幕僚。
陈幕僚脸色也很难看。
完了!
如何向县尊交待?
陈幕僚还是不死心,连忙安慰自己。
万一陆鸣来不及逃出去,而是藏在屋内某处呢?
“张押司,你守在屋子外面,我去小楼。”
说完,他不顾一切带人冲过后院,来到前院。
负责前院的李班头看到陈幕僚来了,急忙叫醒睡觉的兄弟。
他也猜到出事了,急忙现身。
“陈先生,怎么了?”
陈幕僚黑着脸没有说话,而是望着小楼。
看到小楼黑漆漆一片,陈幕僚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令:
“撞门!”
李班头连忙小声提醒:“县尊说过,我们不能进入小楼。”
“顾不上了!”
陈幕僚咬了咬牙,下令撞门。
李班头只好让手下撞门。
正此时,小楼二楼的灯突然亮了,阎婆惜出现在二楼阑杆上。
阎婆惜按照陆鸣的安排,冲楼下喊道:
“别撞了,我家阿郎已经出去了。”
她连喊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