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打着哈欠爬在他背上趴好,一趴上去就忍不住闭上眼睛想睡觉。
这一日一夜在马背上,全身都给她颠得酸疼。
她没有什么被抓捕的害怕,从来没体会过,所以半点没有怯意。眼睛一闭,身.下的背脊宽阔,安稳。
卫蒙闷头赶路,小路上摇着摇着她就睡着了。
此时县衙里一片乱遭,周公子又发病了,红着眼四处乱抓乱咬。
李太守被下人扶着,身边一个白衣兔毛滚边的小丫头仔细掺着他另一只手:“造孽啊!”
李太守挥起手中的拐棍,“啪”地打在周坊背上,木棍落在人体上的声音,空空响。
“舅舅,求求您为我们做主。”姜华从灵堂出来抱住被下人押跪的丈夫,柔柔弱弱地擦眼泪。
院子里来往的宾客向着周坊指指点点,好好一个县令公子,竟然生了这样的怪病,大闹自己父亲灵堂。
“卫家道士这个妖道,我们家看他遭人追杀,好意收留,结果,他竟用莫须有的罪名逼死我公公。”她多的不说,隐下罪名只诉说卫蒙不是。
李太守如何不知自己妹夫干的事,事到如今没被戳破,都是他在后片给他擦屁.股。
结果,这个混账就这样走了。
留一地烂摊子给他!
卫家道士,就不该留,当初陛下就不该放他们卫门一命。
妖道。
“蒋佐官回来了吗!抓回人了吗?”李太守沉声问道。
他声音落下,院外的蒋佐官进来抱拳行礼:“大人,那个小道士已经跑了,我们到时没有捉住他,郡守处也说没人到过。”
“该是不担事儿,跑了。”
李太守嗤笑一声,眼里闪过狠毒,转瞬即逝,理着小两把山羊胡:“继续追,这种为祸民间的骗子道士,不能放任。”
“和其他州通通气,继续追。”
蒋佐官领命带着下属下午,赶制通缉书。
“多谢舅舅,姜华代夫君谢过舅舅。”姜华起身在李太守面前莹莹一拜,李太守嘴角掀开,“好说。”
-
入夜,柳絮从房顶上翻下来,到挂在姜华屋子的走廊上,遥遥的灯笼下仆从们捧着姜华要的玫瑰花瓣进屋。
柳絮舔了舔嘴角,细嫩嫩的小丫鬟。
她咽了口唾沫忍住了,身形一闪闪入了姜华房里,屏风后面一道隐隐约约的影子,坐在浴桶里浇着水。
小丫鬟们将花瓣放到屏风外就走,浑浑噩噩的如同没有灵识。
柳絮褪下衣衫,走进屏风里,只见白茫茫的水汽缭绕,姜花妖一身白腻皮脂懒洋洋倚在浴桶里,周坊被蒙着眼塞着嘴绑在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