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你们快跑!”在圣殿级崩坏兽另一边的琪亚娜迅速提醒还呆在原地看着布洛妮娅被打入的大楼的时笙。
“宿主!有大规模崩坏反应靠近!快逃!”系统也再次提醒道。
“嘭!嘭!”两声巨响之后,又有两只圣殿级崩坏兽突破楼房,但是这次是在芽衣和琪亚娜一边。
“跑!快啊!”时笙完全被现在的情况吓得六神无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呼喊琪亚娜她们快跑。
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琪亚娜和埃文斯立即举枪向面前最近的一只崩坏兽射击,进行着微乎其微的的反击。
“啊!”一声惨叫从另一头传了过来,仓木已经直接被一只圣殿级崩坏兽挥动矛头击飞了,圣殿级崩坏兽的矛头尖端几乎把仓木拦腰截断,鲜血溅了一地,他的生机就像放了气的气球一般消逝了。
埃文斯快速打光了手枪里的子弹都没造成一点伤害,他手中的小手枪怎么可能破除得了圣殿级崩坏兽的防御,自己反而被直接一盾拍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墙上。
“呕噗!你们两个快跑啊!”埃文斯趴在地上猛吐了一大口血,向还呆在原地的芽衣喊着,另一只手还在摸索着腰间的弹夹。
“走!”琪亚娜伸手拽着芽衣,现在没办法了,能活下来一个是一个!
时笙面前的圣殿级崩坏兽已经离自己不远了,现在只有自己挡在浅仓深雪和樱子身前了。
“你们快跑!不要回头!”时笙回首向浅仓深雪最后嘱托了一句,然后自己提着等离子影秀冲了上去,她要直面圣殿级崩坏兽!
要是自己的牺牲能换来几个人幸存,值得了。
“符姐!回来啊!”身后的浅仓深雪急得大喊大叫,但是时笙还是一往无前地冲向了崩坏兽。
等离子影秀的寒气愈加浓重,圣殿级崩坏兽看见这个蝼蚁竟然不逃跑,还想自己发起了进攻,顿时来了狠劲。
既然你这个虫子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巨矛抬起,向着时笙劈了下去。时笙见状只能躲闪,但是圣殿级崩坏兽这一击力量太大了,将地面击碎,气浪把时笙直接掀了起来。
时笙结结实实地在地上摔了几圈,滚到了街道的另一侧但是她咬着牙齿单膝跪地爬了起来,一道剑气对着崩坏兽砍去。
圣殿级崩坏兽举盾轻松挡了下来,只是盾牌上结了一层冰而已。
圣殿级崩坏兽准备上前了结时笙的生命,“砰砰砰”几发子弹散布着打在了它的身躯上。
“啊?”时笙艰难地转头看了看。
“你怎么还不跑!臭丫头!”浅仓深雪这个傻丫头竟然拿着手枪冲回来了!
你连个手枪都打不准,回来干什么!笨蛋啊!时笙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这个意气用事的死丫头!
“符姐姐!我不会再退缩了!”浅仓深雪的脸上早已是决绝,要不是时笙,自己早死于千羽学院,亦或者街头小巷里。
即使按着时笙姐姐说的逃跑,在崩坏兽遍地的长空市,活下去的几率也是渺茫,那,还不如死在一起!想到这里,她更加勇敢地冲向了时笙。
圣殿级崩坏兽被浅仓深雪的干扰吸引了,转身对着浅仓深雪,准备干掉这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虫子。时笙艰难地站起身,准备阻止圣殿级崩坏兽对浅仓深雪下手。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调用圣痕汇集崩坏能给等离子影秀充能。
时笙又把一道剑气打在了崩坏兽脸上,此时浅仓深雪已经快冲到时笙旁边了。
但是圣殿级崩坏兽竟然没有对时笙的行为发怒,反而……,不对!
时笙看见,这三只圣殿级崩坏兽冲破的大楼后面,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移动!
崩坏帝王!这东西是下位崩坏兽的极限了!但是要是大量吸收崩坏能的话,可以达到帝王级的实力,这东西的实力完全碾压b级女武神,和人类A级女武神在同一实力梯队。
琪亚娜她们在长空市不是只遇见了圣殿级崩坏兽吗?为什么现在崩坏帝王都出现了!
樱子看着眼前的场景,陷入了巨大的恐慌,这些崩坏兽,她只在基地的数据库里看到过。
如今,她却看到了这些杀人如麻的东西就在自己的眼前!那两个孩子!
我该怎么办!?
樱子想举枪射击,但是下一秒却被劈成了一堆碎肉!
一道长长的光刃从楼房后面穿了出来,那只崩坏帝王把樱子直接杀死了!
“啊!”浅仓深雪看着这恐怖的一幕发出了恐惧地尖叫,她本能地伸手想抓住时笙。身后的房屋开始震动起来,要抓住时笙的手变成了推。
时笙背上的圣痕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烫,剧烈地灼烧着皮肤。就在这迟疑的片刻之间,身后传来巨响,时笙被破碎的房屋一起被卷到了街道上。
“小雪!”时笙回过神来看着刚才站立的地方,浅仓深雪,她,她的腹部被一只锋利的爪子贯穿了!
“不!”浅仓深雪像一个娃娃一样被抛到了时笙面前,时笙迅速把她拾起抱在怀里。浅仓深雪的腹部有一个洞,血液快速浸润了她的衣服,她的嘴角的血也开始止不住地往外奔流。
这一幕,这些景象,从此刻起深深地刻印在了时笙的灵魂中。在漫长的岁月里,时不时会在梦境和自己的臆想中出现,未能守护好自己所爱之人的创伤是那么痛。
那只伤害浅仓深雪的崩坏兽彻底突破房屋,露出了全身,那是一只类似于黎明之子的崩坏兽。但是它的体型更小,相对于来说下肢更加粗壮,这使得它可以直立着。上肢都是三根又细又长的爪子,浅仓深雪就是被它右爪中间的那根捅穿了身体!
“小雪,坚持住,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可以活下去的!”时笙泣不成声,血,都是血!
“符,呜,姐姐,活,活下去呀。咳咳咳!”时笙慌忙地把手贴在浅仓深雪脸上,想擦拭掉那些血,但是擦完就从嘴里冒出来了,怎么也擦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