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白泽的实验进展非常顺利。
这个“失败品”的成分构造异常的简单,简单到几乎没有任何挑战性,连白泽之前所做的家庭作业的难度都比不上。
这倒不是说白泽希望它的难度提高,只不过是一种纯粹的落差。
他苦苦追寻了许久的东西原来竟然如此的简单,假如在联邦上存在着这些原料,那么他估计在他还是个学徒的时候就能制造出来了。
不过,一帆风顺总是件好事,到目前为止,白泽已经把药效提高到了能够压抑腺体百分之七十的影响的程度了。
他满怀欣喜和激动,但是他并没有贸然的使用,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手稿主人没有写明,或者是对方也根本就不知道的限制,这个“失败品”对腺体的抑制效果只有一次,也就是说,假设你第一次使用了百分之三十的,那么就算接下来再使用百分之百的,也依旧会是百分之三十。
所以白泽不愿意在这时候就尝试,至少,他想,最少也应该到百分之九十或者以上,他才肯把这管子药剂注射进自己的后颈,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动它一下的。
墨色的药剂因为提纯而渐渐变得有些透明,看上去接近灰色了。
白泽用两只手拿着那管药剂,一手托底,一手扶着瓶身,往前倾斜身体,精确的把它放进试管架上。
它在白泽的眼里,就像是玫瑰花,阳光,自由,以及生命。
假如加尔算是白泽生命中的天空,给予他温暖的阳光,甘美的雨露,还有晴澈的云朵,那么这管药剂的意义就是他脚下踏着的土地,是他将来赖以生存的救命稻草,让他根基稳固,自由而平静的在联邦生存下去。
白泽闭上了眼睛,情不自禁的开始幻想他未来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会踩着和那些alpha脚下相同的土地,呼吸着一样的空气,享受着同样的权利,再也不需要担惊受怕,可以把掣肘他的天性踩在脚底,像对待毫无用处的实验残渣一样把它丢进垃圾箱,再也不用忍受它时不时的喃喃细语。
这不就是他二十多年来一直在追求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