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又是小可爱相亲的一天,我的相亲还没有来……”
……
她一段一段的听,听到最后,是他说:“今天,我要去找她了,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注意到我,易诩叫我卖惨,怎么卖呢?”
后面的,他没有再录,但她只是听,竟很诡异的感同身受了他‘艰难’的历程,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很乱,但又有种很柔软的情绪。
所以,他瞒着她的就是这事吗?
来碰瓷,然后卖惨,也是因为她说‘讨厌富二代’?
叶芜合上手掌,将他的手机包在手心里,她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打开次卧。
这还是自江御淮正式住进来之后,她第一次进来这里。
她打开灯。
江御淮已经睡着了,就趴在床边上,杯子也没盖,他喝了太多酒,屋里酒气熏天,她极难得的没皱一下眉头。
叶芜走过去,掀开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她弯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的,低头亲了下他的脸颊。
江御淮想得没错,跟喜欢他比起来,这点小隐瞒真的无关紧要,在她开始喜欢他的那刻起,而他,等的也就是这一刻。
所以说,江大爷其实是个心机boy。
叶芜很快出去了,灯光熄灭,屋子里恢复寂静,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细微的开关门声响起,过了很久,江御淮突然翻身坐起来。
黑暗中,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哪里有半点醉酒的迷蒙?
他摸了摸脸颊,兴奋的想:她没生气!甚至还亲了他!
他坐了很久,然后才将沾满了酒气的衣服脱掉,滚进被子里迷迷糊糊到天明。
*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江御淮起来的时候,叶芜已经在厨房里煮粥。
他偏头往厨房里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钻进浴室洗澡,等他洗完出来,粥已经煮好上桌。
他的头发没吹,一下一下的往下滴水,叶芜看了眼,将毛巾扔给他,“擦干。”
他乖巧的应‘好’,然后去擦头发,他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异样,就像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似的,但……叶芜才不会信。
醉酒的人不会断片,除非是她这种心里有事的,强烈到以至于忽视身边发生了什么的,才有那么一丁点可能。
他擦了头发,又快速的吹干,这才过来坐下,捧着碗慢腾腾的吹。
叶芜咬了一口油条,看他一眼,慢悠悠的说:“你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江御淮握着的勺子‘啪嗒’落进了碗里。
糟糕!她是要秋后算账吗?
哪怕江御淮知道她不会生气,但他又不是她,万一呢?万一她就生气了呢?
他舔舔嘴角,小心的问她:“小可爱,你是想知道什么事?”
或许她不是要算账?
他有点侥幸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