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回想起那件往事，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可是做了好几天噩梦。
是自己害了他们，如果当时自己选择让他们撤退······
凤圣悟不禁陷入无尽的悔恨中。
"发生于上一世纪末，史上最为重大且恶劣的王权爆发事件——迦具都事件。"李铭月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这句话中，有着明显刺激到凤圣悟的话语，使后者别过头紧闭着双眼，仿佛想要屏蔽李铭月的声音。
"而在那一次事件中，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信息却多半都被前代青之王——羽张迅的王盟残余成员拦下，其中就有着关于灰之氏族的事情。"
看着一脸悔恨的凤圣悟，李铭月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半开着玩笑道："这些可都是我通过未知渠道得知的，姑且可以算是绝版的了。"
"那还真是劳烦你费心了，居然想着帮我找回即将丢失的记忆。"
凤圣悟低下头，听着李铭月的玩笑话，心情也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更加沉重。
真是可悲啊，你离你的理想，越来越远了啊······
李铭月内心感慨一声，但嘴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缓缓的向凤圣悟提醒道："Catedral，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
"算是吧，曾经也有些渊源。"凤圣悟轻按了下太阳穴，使得自己清醒一番后，回过头直视着李铭月。
他明白李铭月肯定已经知道了当初事情的经过，Catedral这个名字，正是他——灰之王凤圣悟从前的氏族，但在那次事件后，其信息皆被前代青王的余党封锁住。
"有些渊源？真是令人吃惊的回答。"
李铭月耸着肩膀，看着凤圣悟紧握轮椅的双手，一字一句的说道："灰之氏族——Catedral，全盛时期仅此于黄金氏族——非时院的强大势力。
而统领那一时期的灰之王，正是你——凤圣悟。
兼备着力量与德望，不仅是氏族成员，更是受到众多市民所敬仰的杰出人物。"
凤圣悟连忙摆了摆手，苦笑着反驳道："我可没你说的那么了不起，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在绿之氏族吃闲饭的家伙罢了。"
"是吗？"李铭月抬起头看着上方不断闪烁的绿光轻声自语着。
随后轻揉下头，回想起之前看到的记载，直言不违道："十四年前，想要阻止前代赤之王——迦具都玄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带领其氏族成员前往现场。
但最终却没能阻止成功，导致氏族成员全灭。
当时发生了包括普通市民在内的70万人死亡，这等前所未有的惨事。
与当时没能拯救的人一同，你也被误判为死亡。"
说完，李铭月轻拍着撒落了衣服上的尘土，刚才比水流颇为放肆的行为，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不不不，这可不是误判，过去的凤圣悟已经死在那里，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叫做磐舟天鸡的废物而已。"
凤圣悟耸着肩膀，并摊开开手，纠正了李铭月的话语。
他已经对自己彻底放弃了，现在不管李铭月再说些什么，也难以干扰到他。
"自欺欺人吗？你现在只不过是在逃避现实而已！"李铭月低声轻喝着，声音不断加大，试图将凤圣悟有些沉寂的心态唤醒。
凤圣悟现在的行为，已经是在否定自己的前半生。
"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想反驳了，自欺欺人也罢，逃避现实也罢，我已经······"凤圣悟轻轻摇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