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承乾宫宫门紧闭,正殿殿内,地毯上已经摆上了许许多多的玩意儿,这都是让胤禛抓周用的,东西不金贵,反而简单便宜,但是就图个热闹。
如果说以前佟毓秀还有一点点期盼,但是昨夜之后,她就彻底死心,完全对康熙没有任何期盼了。
云瑶幽幽感叹一下,这感情啊,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从古至今多少优秀的男女都栽在了这道坎上,成为痴男怨女。
“云瑶,你说得对,在身份地位平等之上才能讲感情,表哥他是笃定我拿他没办法,确实若不是你,我一辈子只怕都发现不了这个真相,而且就算发现了真相,以我嫔妃的身份,佟家的地位,也是无法与表哥对着来。”
云瑶连连点头:“所以,只有自己实力强大才是最可靠的。”
佟毓秀默默地点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十多个人,他们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正在等待抓周的吉时。
胤禛坐在地毯上,双眼滴溜溜地望着一众人,咧嘴乐呵得不行,嘴里叽叽呱呱,“娘、娘。”除了会叫娘之外,还不太会说其他话,说快了就变成了谁也听不懂的话。
“胤禛真乖,地毯上的东西,你去选一样。”佟毓秀收敛好情绪,脸上溢开笑容,一连说了好几遍,胤禛似乎才听懂,目光投到前面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上面。
胤禛动了,似云等人就开始起哄,他又停了下来,抬起头好奇地看了一眼似云等人,然后目光落到离邪身上。
兴许是这会气氛正好,离邪也跟起哄,胤禛与离邪熟啊,歪着头看了一会离邪,这才继续往前爬,来到一堆玩器当中,左扒拉一下,右扒拉一下,好似不感兴趣。
佟毓秀兴致勃勃地看着儿子,就不知他会选什么,他手上每拿一件东西,宫女太监就在嘻嘻笑:“这个好,四阿哥选这个,以后定然龙腾虎跃......”
宫女这些形容词让佟毓秀啼笑皆非,不过可惜,胤禛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直到拿到算盘,拿在手上哐当作响,就见胤禛眼睛闪闪发光,抬头看着母亲,发现母亲是笑着的,再次使劲摇着算盘,嘴里不停地念叨:“珠珠。”手指头还扣着算盘的珠子。
宫女和小太监们顿时词穷了,不知道小主子拿了一个算盘是有怎样的寓意?别人家还能日进斗金什么的,放在皇子身上合适吗?
佟毓秀顿时失笑,云瑶哈哈一笑:“所以,抓周这玩意儿也就图个乐子,胤禛才多大,知道什么?”
佟毓秀把儿子抱起来,让宫女把地毯上的东西都收起来,同时她拿赏钱,让厨房中午做一顿丰盛的膳食,今日承乾宫同欢。
夜晚,佟毓秀带着儿子出宫去见了父母,作为外祖父外祖母,佟国纲佟国维和赫舍里氏补上了厚厚的礼物,胤禛唯独对外祖母送的金镯子喜欢得不得了,不停地拿小眼睛去看它,用手去摆弄它,佟毓秀又是忍俊不禁,佟国纲三人见此,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容。
如此这般,胤禛生日过后,承乾宫在后宫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嫔妃们都在观望,还未等到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作为,承乾宫又有奇怪的事情传出来,贵妃娘娘把当初带进宫的两个贴身大宫女和宋嬷嬷放出了宫,但是贵妃娘娘并未补足承乾宫所欠缺的宫人。
宁寿宫,太皇太后与太后谈话,对于承乾宫的事情,太皇太后也在琢磨呢。
“葛玛,你说佟佳氏这是作甚?”太皇太后百思不得其解,如此关键的时候,竟然把心腹放出宫了,她到底在想做什么?
太后对宫中的事情一向是置身事外,近来太皇太后和皇上对贵妃的态度有变,她知道这其中定然是有内情,她想了想摇头:“姑祖母都不知,葛玛又能从如何得知?”
太皇太后皱眉思考了一下,叫来后宫的大总管,仔细询问承乾宫近来的花费问题,得知承乾宫一直都在御膳房领食材,承乾宫有小厨房,与以前是一样的,并无任何不妥,除了贵妃放出宫的四个人,自从八月过后,她也未派任何人出宫。
康熙对此更是摸不着头脑,梁九功默默地站在一旁,皇上不问他不答,其实就是问了他,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贵妃娘娘现在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早早就开始下雪,这对于刚经过一场大灾难的百姓而言,可谓苦难加重,康熙一心扑在政事上面,等终于想起来时,又要过年了,前朝后宫更是忙碌。
从腊月二十七日开始,佟毓秀每天派五个宫人出宫,拿着盖了凤印的牌子出宫一去不返,而这几日太皇太后忙着过年的一应事务,根本没有过问承乾宫的事情,二十九日的夜晚,承乾宫除了佟毓秀母子已经空无一人,而太皇太后和康熙却毫无察觉。
胤禛对于宫里突然这么安静,非常的不习惯,总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找,佟毓秀点了点他的鼻子,大雪下,门外是热闹,门内是寂静。
“胤禛别着急,等明晚,我们就离开,你就能见到离邪,就能见到似云她们了。”
云瑶依照佟毓秀的指定,把她这两年积攒的财物都收了起来,承乾宫很快就空空如也!
当然这事不可能所有人都毫无察觉,大多数嫔妃都知道贵妃派了宫人出宫,似乎没有回来?他们也不确定,而后宫的事情一向不是这么简单,得观望后续,是以这些宫妃谁都没有向康熙和太皇太后告密,想等贵妃的下一步。
除夕啊,万家团圆之日,因为今年遭受到大的灾难,大臣家都有不同的财产和人命损失,国库紧张,除夕宫宴就改为家宴,所有来参加的人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