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对比，站在她面前的沐柔璇，简直连路边的乞儿也不如。</p>
望着如此雍容富贵，面色平静的沐清雅，沐柔璇心中顿时滑过一丝自惭形秽的情绪。</p>
她的母亲，圣洁高贵就如同那天上的白云，看似离自己十分相近，实则却有万里之遥。</p>
太高远了，虚无得根本触摸不到。</p>
“柔璇。”沐清雅看着她这副脏污不堪的模样，视线倏地落在了她的左脸颊上。</p>
“你的脸怎么回事？”</p>
沐柔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p>
那里早就已经结痂了，留下了一道蜈蚣似的丑陋疤痕。</p>
“我亲自毁的。”沐柔璇淡淡说道。</p>
“为何？”沐清雅挑了挑眉，像是突然间对这个女儿，有了几分兴致似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p>
“母亲不明白么？一个被人废去修为，打断双手的漂亮女子。被赶去分家的下场，会是什么？”</p>
“别人不会因为，我是本家来的大小姐，就对我高看几分。”</p>
“他们反倒是，会因为我曾经的身份高贵，千方百计，想要更加羞辱于我。”</p>
“毁了这张脸，才能继续清清白白做人。”若她当初不曾当机立断，毁了她自己这张脸，恐怕……现在早已沦为分家那几位少爷的掌中玩物。</p>
“母亲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贞烈女子。”沐清雅神色淡淡道，眼底却流露出几分不能苟同的意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