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穿翠竹,清爽宜人,涓涓细流淌过的声音却消弭在少年人的欢歌笑语中……或是琴学高手切磋琴艺,或是二三好友即兴赋诗,又或是少年追逐打闹,当真是热闹。此时,却有三人与此情景格格不入,那便是是白璟阳、颜则、千小元三人。
白璟阳被孟大儒这一叫,逃跑未遂,自是愁云满面,被千小元拉着细声相劝,而那颜守平则是一脸笑意,摇着手中折扇望着昨日结交的好友。
“白姑娘?”
都是一道喝过酒的朋友了,方才还是那般不甚相熟的模样,如今竟又叫起了白姑娘,分明说好了叫小璟的,这是不屑交她这个朋友是吗?又想起方才孟大儒所言明日去孟府之事,白璟阳挽起袖口,怒道:“颜公子,别来无恙呐!昨个还一同喝酒,今日便不认我这个朋友了不成?”
千小元眼瞅着好友要把怒气发到这颜公子身上,忙拉过她,低语:“行了,行了。你当谁都同你一般,喝个酒就能把自个都卖了啊!”之后便看向颜则,笑道:“这位颜公子,抱歉,真是让你看笑话了,我家璟阳这是因为没溜走不开心呢!你可千万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颜则拱手道:“无妨无妨,白姑娘率真可爱,无伤大雅。”
白璟阳听到此话倒是开心了,唇角上扬:“哈哈哈……那是,我当然是举世无双,就如那天边明月……”
“呦~瞧瞧这不是咱们南曲的混世魔王吗?听说您被白老将军发配边疆了啊!怎么着,如今刑满释放了?哈哈哈……”来人头戴玉冠,身着青衣,手中拿着一幅画卷施施然自望月亭向这边走来,打断了白璟阳后面一大篇准备自夸的话语。
“赵二!好久不见呐!怎得今日不见赵伯伯追你?是想来我这讨打吗?”白璟阳看向来人,正是赵家二公子赵煜。
赵煜闻言讪笑,道:“我哪敢惹你啊!小弟这不是瞧着白大小姐重回南曲,特地前来拜会吗?”说罢,这才看向千小元、颜则二人,用手中画卷敲了敲千小元,笑道:“小元妹妹也来了?这位公子是……”
千小元拦下正要答话的颜则,上前夺下画卷,狠狠道:“敢敲本小姐的头,赵二,你莫不是皮痒了?还有,颜公子是何人与你何干?人家可是孟大儒的得意门生,你一个三字经都背不全的人倒也是好意思问人家是谁!”
赵煜道:“谁说我三字经都背不全?我昨日已经学到千字文了!你们笑什么?本少爷那是不屑与你们争,本少爷要是认真起来,这南曲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白璟阳与千小元对视一眼,皆是捂嘴笑道,这赵二,真是……
赵煜看到偷笑的二人,既然本少爷都丢面儿了,都不如大家一起,他咳嗽两声道:“小元,我昨日可是听钰阳兄提起,你可是至今还没学会绣荷包呢!我看这样下去啊……白老将军迟早得要退了这门亲事。”
“啊!我还没学会绣荷包钰阳哥哥怎么知道的?赵二!定是你向钰阳哥哥告密的,看我不撕了你这画卷。”
……
颜则看着嬉笑打骂的三人眸中闪过一丝羡慕,继而便正了神色,摇扇上前道:“听闻这南曲的上祀节十分有趣,在下还是第一次来,不知诸位可愿带我去瞧瞧?”
赵煜正愁如何应付千小元,闻言自是十分热情,立即走过去揽上了颜则的肩膀,道:“兄弟!你这可是问对了人,这南曲有趣的事我可是了如执掌,走,我这就带你去瞧瞧。小元,璟阳,咱们改日再叙,我这就带颜兄走了。”
千小元哪肯这样放过他,举起卷轴说道:“赵二!你的画卷不要了?我猜这定是你的大作吧!要不要我现在给大伙展示展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