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衣服!”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亵衣……
昨夜她晕倒在徐然的帐中,想必是对方救了她。
但她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他有没有趁机.…
吕玲绮悄悄扭了扭腰肢,似乎并无异样。
此时,门帘掀开。
一名年约花甲的老郎中,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吕玲绮忙拉过被子,遮住香肩。
稍一用力,牵动箭头伤口,痛得她险些掉下泪来。
“姑娘,这是补气血的药,趁夜喝了。”
老郎中将药碗递了过来。
吕玲绮并未抗拒,接过感谢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老者为她止血的。
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
看来身上的衣服,是老郎中替她褪去的。
病不避医。
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老郎中摆手笑道:
“老朽可不敢当!”
“你这性命啊,是司空大人救回的。”
“呶,你箭头的伤势,也是司空大人亲手缝合的。”
“唉!老朽行医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医术,堪称神技啊!”
“司空大人若是从医,必将成为开山祖师一样的人物啊!”
老郎中神情激动,眼中满是钦佩之色。
吕玲绮一呆。
姓徐的,居然还懂医术?
这么说……衣服是也是被他!
吕玲绮的脸,蹭得一下红了。
“醒了?”
正在此时,徐然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老郎中见状,忙起身行礼。
徐然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偌大的营帐中,只剩下了徐然和吕玲绮。
吕玲绮怒视着他,威胁道:“你不怕我再行刺你?”
徐然指着被子说道:“你要不怕走光,尽管试试。”
“你!”
吕玲绮捂紧了被子,俏脸通红。
她赌气地将脸扭到一旁,似乎不愿看见眼前的男人。
徐然掏出一方锦帕,扬在手里。
吕玲绮怒道:
“你答应我,要保我爹爹性命的!”
“是你食言在先!”
徐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谁告诉你,我食言了?”
吕玲绮杏眼圆睁,怒视着他。
“爹爹出殡那天,我就躲在人群中,我都看到了!”
“你还想骗我?”
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了哭腔。
吕玲绮幼年丧母,父亲在她心中的位置极重。
徐然悠然道:
“那我要是说,吕布没死呢?”
吕玲绮一愣,继而美眸中涌现出狂喜之色。
“你……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吕玲绮直接从床榻上直起身来,胸口剧烈起伏。
徐 然 看 向 她 , 嘴 角 微 扬 :
吕玲绮银牙紧咬,欲言又止。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后。
才叫了一声
见徐然似乎并未打算开口。
吕玲绮耐着性子,又喊了声:“请你告诉我。”
事关父亲的生死,吕玲绮不得不放下架子。
徐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好养伤,三日后,我带你去见吕布。”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吕玲绮,转身朝营帐外走去。
走到两步,他又转身提醒道:
“穿上衣服,免得着凉。”
“军中多有不便,以后你就女扮男装,做我的贴身卫兵。”
吕玲绮下意识地低头,这才发现方才情急之下,只穿着亵衣就坐下了
响起吕玲绮愤怒的声音.
徐然摇头,笑着离开了。
曹军按照定好的日子开拔,返回许都。
不得不说,吕玲绮的体质很强。
也许是从小练武的原因,她只经过两日休养,就能下地行走了。
军中严禁女眷。
唯有孟旭等少数心腹,知晓她的存在。
曹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会时不时派人给他送鹿肉和鹿血。
还提醒他注意身体。
这样徐然很无语。
此刻,吕玲绮正穿着徐然的盔甲,扮作亲兵。
徐然曾给她普通士卒的盔甲,但她嫌是别人穿过的,死活不肯穿。
“啊,这盔甲乃是纯钢打造?”
“不仅重量大为减轻,坚固程度还是青铜甲的数倍!”
“姓徐的从不上阵杀敌,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哼,这幅盔甲,以后就归本小姐所有了!”
吕玲绮心中这样想着,爱不释手。
徐然暗暗赞叹。
以吕玲绮立体的五官,挺拔的身材,勃发的英气,果然是穿军装更好看。
这要是在后世,穿一身迷彩服或者警服,简直就是军花、警花啊!
按理说,这幅盔甲的尺码对吕玲绮来说,有些大了。
虽然吕玲绮身材高挑,但毕竟男人的骨架要比女人大一些。
但这幅盔甲吕玲绮穿在身上,却是颇为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