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呐,既然是聚餐,那总得留点记念,是不是?”说着,柳生真言那张棺材脸迅速变得笑靥如花,露出一口阴森的小白牙。这事,就这么敲定了。两人心照不喧的相视一笑,顿时阴风四起三米之内凡是带气的都做“恶灵”状通通退散。
聚餐的时间是这个周末,地点是柳生比吕士的宿舍。东大的男子宿舍是公寓式的,在仁王雅治去接她的路上,柳生真言就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努力邀请她来了。柳生比吕士见到真言的一瞬间有些发愣,没等他问出口,柳生真言就率先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不要问我怎么会来,你问他们两个。”说着,用手一指仁王雅治和不二周助,然后就拎着来和路上买来的食材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
面对厨房里堆积如的“食材”,再看看跟进来的正对着自己双手合什做拜托状的仁王雅治,忍着嘴角狂抽:“你还真是不客气,早就计划着让我给你们当厨娘了吧!”
“呐,一切就拜托你了!”狐狸就是狐狸,说完都不给柳生真言反驳的机会,一溜烟的跑出了厨房。柳生真言的厨艺还算不错,毕竟上辈子就是一个人在外地生活,这辈子又一个人在美国住了那么多年,若是真不懂点厨艺,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只是,她不会做日式料理啊!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只会做中国菜。算了,反正仁王雅治都放话“一切拜托自己了”,那她做什么,他们就将就吃什么吧!
煎、炒、烹、炸、蒸、煨、煮,四冷四热四蒸四煮,算算人数,做了十六个菜,外加一碗紫菜蛋花汤。尽管柳生真言的厨艺仅限于家庭级别的,但这么一大桌子,还是让众人小小的惊叹了一下。
“嗯哼,看不出来你的厨艺还算华丽!”迹部大爷很给面子的称赞,当然,如果那算是称赞的话。被烟熏火燎的一身油烟味的柳生真言并没有因为得到迹部景吾的“称赞”、而高兴,做为一个有思想有文化有素质有道德的“四有”宅女,下厨——是可耻的。所以,柳生真言在白了迹部一眼的同时,没什么好气的回了句:“你没看出来的多了!”然后,迹部大爷怒了:“你这女人真是太不华丽了!”忍足侑士窝在人堆里低声闷闷的笑。其他人到没注意迹部景吾的窘迫,只是张罗着开饭。
做为“唯二”的女生,柳生真言自然是和佐野雪坐在一起的,而佐野雪已经强大到让众王子们主动把幸村精市身边的位置给让了出来。柳生真言与幸村精市一座之隔,柳生比吕士自然是要坐在妹妹身边,至于其他人,到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比较要好的明显坐的较近。比如,不二周助、手冢国光和乾贞治挨着坐,真田弦一郎、柳莲二和仁王雅治挨着幸村精市坐到另一边,忍足侑士和迹部景吾坐在一起,白石藏之介因为和忍足侑士是同一部的学生,所以他坐在忍足侑士的另一边。
柳莲二和乾贞治还特意搬来了一箱啤酒,看着仁王雅治的那架士,是要不醉不归了。而且,就连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都倒了杯酒。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酒上,闹哄哄的,谁都没注意到不二周助偷偷的把他的宝贝相机塞给了柳生真言,在座的众人,连佐野雪都参与到酒桌上的拼酒活动中了。真看不出来,平时瘦瘦小小的佐野雪拼起酒来酒量比这些王子们都好。只有柳生真言因为酒精过敏而逃过仁王雅治的灌酒,这厮还颇不掩饰的说好遗憾,不能看到真言醉酒的样子,一定很可爱。结果,糟到隐性妹控绅士柳生比吕士眼刀的凌迟。
看的出来这些人是真的很开心,一箱啤酒喝的一瓶也不剩,当然,一桌子菜也是风倦残云。众人醉的东倒西歪,柳生真言从卧室里拿出毯子给大家盖好,当然,佐野雪这个唯一醉倒的女孩子享受到了独享卧室的五星级待遇。然后是早就准备好的彩笔,在众人脸上毫不客气的每人留了几只形态各异的小乌龟,只是,在画到这二的时候,这厮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差点吓的柳生真言魂飞魄散。
“怎么,真言想在我的脸做什么?”还是笑的那么欠偏,只是,对这着张欠偏的脸就是借柳生真言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画下去。
“没什么,”柳生真言淡定的把笔收起来,“你接着睡。”
不二这厮真的就睡过去了,只是临睡前不忘嘱咐柳生真言照片记得给他准备一份。柳生真言眼角直抽抽,真想抄家伙把他拍晕过去。
虽然整不到不二,但还有其他人啊,钩不到大鱼钩到小虾米也好。通通拍照留念后,回到柳生比吕士的卧室,打开自己带来的笔记本,接上网线,把照片传到电脑里,copy一份传到不二周助的邮箱里。
“照的很好嘛!”幸村精市的声音在柳生真言背后阴森森的响了起来,仔细听似乎还有磨牙的声音。
柳生真言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怎么就忘了这货也是个腹黑呢!明明醒着还让她画,就等着抓她个现型,他比不二还黑。再看幸村精市的脸,已经洗的干干净净了。幸村精市就在柳生真言的背后,笑的那叫一个花儿朵朵开,将手从她的肩头伸过,抓住鼠标点了几下,然后,他的那张脸上画了四只小乌龟的照片就被删掉了。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对于自作主张,删了她拍的照片的幸村精市,柳生真言很不高兴,尽管那些照片她也没经过本人同意,就拍下来了。所以说,柳生真言的本性,还有着唯我独尊、瞒不讲理的一面。
“呐,不早了,幸村同学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顺手关上电脑,拔下电源。
幸村精市不明白为什么柳生真言会突然变得冷冰冰的,就算她从未有过和自己亲近的意思,但每次面对面,至少还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和客套,像这样,变相撵人的重话,还是头一次说出口。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