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所言极是,小老儿从命。”老者立刻回道。
吕秀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老丈了。”
这老头别看年龄大,牙齿都快掉光了,但在移民中很有威望,一晚上的时间,这五万人便成了一百个村庄,吕秀大礼谢过了老者。
然后把朱家镇的里正叫了过来问道:“朱里正,你朱家镇能不能吃下二十个村?”
朱里正笑着回道:“大人,这是小意思啊,要不是人就只有这么点,小的想要三十个村呢。”
吕秀笑骂道:“想的你,你要是敢这么干,小心其余几个里正来找你拼命。”
“小老儿才不怕他们呢,这年头人就是宝贝,谁都想要?”朱里正笑着说道。
吕秀笑骂道:“你这个老泼皮啊。”
吕秀当晚便返回到了县衙,好好洗了一个澡,刚洗完饭还没吃完呢,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嚷闹,吕秀揉了揉额头道:“管家,去看看,怎么回事啊?”
很快管家便回来禀报道:“大人,是北乡里正在外面闹腾呢。”
想起这个吕秀的头就大了,北乡是渔阳县最靠北的一个镇,这个镇紧挨着渔阳关,虽说前面还有渔阳关守着,但还是离北金那边太近了,所以大家都不愿去那里,虽说移民来到这里虽说人生地不熟,但其余那些里正为了拉人,会把北乡的情况说的更差,在他们嘴里,北乡就是人间地狱。
现在北乡只得到了不到五百人,还是老弱病残居多,而别的镇都快吃撑了,北乡里正不来闹就怪了。
吕秀在县衙前衙接见了北乡里正,北乡里正是老兵退役,所以身上也带着军人的那种豪气,吕秀干笑两声道:“不知袁里正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要人。”袁里正冷梆挷的回答道。
吕秀苦笑两声道:“袁里正,本县已经提高了去北乡的封赏,在别的镇只给一家只给十五亩地,去北乡本县都答应封赏二十亩地了,可是还是没人去,这本县也没办法啊。”
“封地太少了,县令大人不如提到五十亩。”袁里正继续说道。
“什么?你开玩笑呢,一人五十亩地,北乡有这么多地么?”吕秀一下子跳了起来说道。
袁里正冷笑道:“有,但有一些是辽东军的封地,老朽不才,在辽东军还有一些人脉,说服辽东军的事老朽去做。”
“哼,你拿什么去说?”吕秀冷哼道。
袁里正脱下衣服,指着满身的刀疤说道:“就凭这些刀疤,老头子当年和高帅住过一个帐篷,现在的辽东军统帅裴度还在老头子手下当过大头兵呢。”
“你就吹吧?你去,你要是真能说服辽东军,本县就下令。”吕秀不屑的说道。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吕秀立刻回道。
送走了袁里正,吕秀便回去歇息了,至于袁里正说的事,吕秀是一点都没在意。
谁知第二天便有辽东军的人来了,吕秀正在蹲茅厕,听见这个消息差点一下子掉进厕所中。
吕秀赶紧提上裤子往前衙跑去,来人是裴度军中主簿,吕秀曾经与其有过数面之缘,吕秀连忙打招呼道:“王主簿,不知今日到访有何要事啊?”
王主簿叹了口气道:“昨晚一个强盗进了我们军营,不仅把我们的封地都抢走了,还狠狠的把我们大帅骂了一顿,没办法今日我只好来找吕县令来交地契了。”
“啊,奶奶的,这老爷子什么来路啊?”吕秀震惊的问道。
王主簿苦笑道:“高帅的把兄弟,来吧,吕县令,赶紧收下地契吧。”
吕秀收下后又觉着不妥立刻回去写了一封借据给王主簿道:“王将军,不能要,只能说借,以后辽东军尽管来渔阳县衙拉粮草就行。”
王主簿收下借据大笑着说道:“哈哈,吕县令会做人啊。”说完也不停留,便带人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