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异大声吼道:“立盾阵,所有攻城士兵,不得退入本阵,若强行冲阵,杀无赦!”
“嗨!”所有的士兵大声呼喊。
宽大的盾牌被树立在军阵的最前面,长戟和长戈被架在盾牌上,形成了一道道严密的戈林。锋利的戈和锐利的戟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嗜血的光芒,许多败退下来的骑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的同袍手中。
许多士兵跑的太急,刹不住脚,一个个撞在锐利的戈和戟上,溅起一阵血雾,惊呼刚过,眼看不活了。
王则一边率领五百执法兵,强行杀死了冲在最前面的溃兵,一边大喊。“田将军有令,所有攻城兵马立刻重新布阵,重新攻城!有后退逃逸者,斩!有迁延不进者,斩!有乱我军心者,斩!”
“前进!”五百执法兵齐声大吼。
终于在斩杀部分溃逃士兵后,溃散的齐兵被威慑住,开始重新集结。
通邑城墙之上。
秦开望着城下混乱的局面,忙对姬武道:“姬大人,此时是我军出击的最好时机,卑职请求大人能派一军直冲溃兵本部,只要将这数千人重新冲溃,溃兵反冲之下,强大的冲击力足以让敌人的中军动摇。”
姬武也在时刻关注着战场上局势的变化。
老成持重的他又岂会发现不了这稍纵即逝的战绩。
他点点头,对林贤道:“林副将,你立刻率三千甲士,给我将这股溃兵冲散,不要给他们重新集结的机会!”
林贤猛地点头:“诺!”
姬武又对秦开道:“你说你善于骑射,我便将我仅有的三百骑兵交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秦开昂首道:“卑职明白!”
姬武重重的点头,他拔出手中的剑,大声道:“将士们,血耻的机会来了,齐国欺压我们已久,今日我们便让他们尝尝我燕国儿郎的利刃,然他们在我们的利剑下流血,恐惧,直至死亡!本将亲自为你们擂鼓,助威!”
“必胜!必胜!”全军肃然,军心士气大震。
林贤所率三千精锐甲卒身披厚厚的铁甲,手持长戈和长矛,列着整齐的队列,将尚未集结在一起的齐国溃兵直接冲的七零八落。他们犹如决堤的洪水,冲破河堤,犹如汪洋一般。
秦开拔出弯刀,身后三百骑兵静候。
他以刀指天,大声道:“我身后大旗便是尔等的方向,大旗所指,所向披靡,哪怕刀山火海,你们都要紧跟在我身后,给我冲!”
“必胜!必胜!”
“向敌军右翼,冲!”右翼乃是齐军的车兵,秦开抓的就是车兵行动不便的弱点,只要自己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将车阵冲乱,笨拙的战车不仅不会成为利器,反而会成为束缚齐军战斗力的最薄弱一环。
王则眼看着好不容易拾起来的士气被燕军一冲,便一败涂地。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刚刚聚拢起来的齐国士兵再一次被冲散,只不过这一次,就是五百执法兵的利刃,也无法阻止齐兵的溃散了。
因为在他们右翼,车兵已经被城内燕军的骑兵搅乱了阵型,失控的战车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连后军大阵都被冲乱。
兵败如山倒,再没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