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脖颈上的吊坠在此时忽然亮起了光芒,这原本是黑铁色的吊坠之中爆发出一道道神光,将日向锦和宇智波带土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一道道神光不断从吊坠之中喷涌而出,在半空之中不断交织,逐渐构筑出一道人形来。
黑铁色的吊坠在不断喷涌神光之后就忽然一下子碎掉了,大量的神光狂暴地涌出,扑在这道模糊的人影上。
随后神光散去,显露出其中的身影来。
一身白袍凌空而立的年轻人面带笑意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轻飘飘地落在一旁的地面上。
看到这道身影的一瞬间,日向锦和宇智波带土的呼吸瞬间停滞了片刻,心脏开始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露出如临大敌的神色,后退了两步,身上升腾起法力和神识。
“宇智波阴月!”宇智波带土一个音一顿地从齿缝之中蹦出阴月的名字,漩涡面具的独眼后,亮起了猩红色的万花筒眸子。
“好久不见。”阴月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这么一看,熟人还真不少啊。”
阴月之前调换了鸣人脖子上封印了九尾的吊坠,用自己的法力捏了个一模一样的。这个法力显化的吊坠除了模拟成原先的吊坠之外,还有个作用,就是其中的法力能够凝聚神光、显化出阴月的法力分身来。此时阴月就是靠着这个法力分身,隔空和宇智波带土对话。
“没想到还没有过去多久,我们就又见面了,阴月君。”大蛇丸露出意外的表情,随后笑着开口。
“看来你已经把我送给你的那只草木妖给研究出了一些门道,不错。”阴月看了一眼从大蛇丸衣领之中冒出半截身子、生着蜻蜓翅膀的翠绿小人。
“我还差得远呢。”大蛇丸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身体退到了日向锦和宇智波带土的身后。
“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危险的眼神看着我,带土。”阴月看了一眼宇智波带土,微笑,“我们不是合作者么?”
宇智波带土闻言眼角一跳,心道你从我身上取走力量的时候毫不犹豫、眼睛都不眨一下,哪里有合作者的样子?
同时他面皮抽动,意识到阴月刚刚那句话已经随意地把他的身份给揭穿了。
“带土?”大蛇丸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卡卡西的挚友,死在第三次忍界战争之中的宇智波带土?
“木叶官方的说法是宇智波带土在神无毗桥之战中掩护队友撤退,被落石掩埋而死,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宇智波带土被点破了身份之后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猩红色眼瞳之中的万花筒图案飞速旋转,恶狠狠地凝视着阴月。
而一旁的日向锦和宇智波纲信听到阴月和大蛇丸的话语,也露出惊讶地神情,但是却很快就掩盖了下去。
虽然这个漩涡面具男人在他们面前总是以宇智波斑的身份自称,但是两人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的鬼话,只是把他当成继承了宇智波斑意志的代行者。
现在宇智波带土的真实身份被阴月轻飘飘拆穿,日向锦和宇智波纲信倒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情况。
当年被落石掩埋的宇智波带土正好被宇智波斑残留的势力给救下来、逐渐成为宇智波斑的代行者,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不可能出现。
已经被阴月给拆穿,宇智波带土自然也不打算再遮掩下去了,他伸手从脸上摘下了橙色漩涡面具,身上缠绕的白绝也同时分开,显露出他本来的样貌。
他眼眶之中亮着一只万花筒写轮眼,一只三勾玉写轮眼。
“说是合作者,但是收取我的力量、破坏我们行动的人也是你。你这样的合作者,我可不敢相信。”宇智波带土冷漠地道。
“你这一次,取走九尾尾兽,又做了假的封印术式让我们白费工夫,到底想做什么?”他直视着阴月。
“放心,我不会阻碍你们合成十尾的计划的。”阴月笑眯眯地,“只不过我现在手头事情有点多,有些忙不过来。等我腾出手来,就会把九尾带到你们那里去。
“十尾可是个好东西,我当然也想让它合成出来。”
宇智波带土只觉得太阳穴青筋跳动。九尾在宇智波阴月手里,就意味着主动权也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他和日向锦谋划着想抢先拿到十尾力量、对抗阴月的计划泡汤了。
日向锦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过这时候,她的心中涌动起的是另外一种更加复杂而且难以控制的情绪。
这股情绪就像膨胀的棉花一样堵在她的心头,各种言语都堵在喉头,让她说不出话来。
阴月自然注意到了日向锦这株昔日自己非常看好的潜力大药。
虽然被自己收割过一次,但是还是又重新茁壮地成长起来了。要不是阴月现在不需要这些筑基大药了,说不得还得再割一次。
“我是叫你宇智波阴月好呢?还是叫你苏阴好一点?”日向锦无数复杂的话语卡在喉头,最后仅仅只是化作这么一句强作淡然的低问。
“随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阴月对这些东西无所谓,“对我来说名字从来就只是个符号而已。”
说着他偏头看了一眼旁边昏睡的鸣人,这才是这一次他法力分身现身的目的。
“好不容易弄了一对能斗虫的好蛊,万一给你们弄坏了其中一只,那可就有点可惜了。”阴月的法力分身自言自语,却是在说给在场的人听。
他屈指一弹,一股法力从他指尖涌出,飞旋着笼罩在鸣人身体上方,展开成一道法阵,散发出扭曲空间的威能。
随后法阵启动,一股足够破碎空间的力量降临在鸣人的四周,一道黑色的传送门飞快成型,由上而下覆盖过鸣人的身体。
鸣人的身体随后就消失不见,被法阵的力量给传送走。
宇智波纲信是在场的人里唯一一个从阴月法力分身现身开始就一言不发只是观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