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之后,两方的伤势都相当不轻,楚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撞在钢槽柱上的那一下是最狠的,以至于楚良现在看着死镰甚至都出现了些重影。
而死镰的问题就更大了,左肩胛骨裂,再加上某些重要部位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直接让他的战斗力去了五成。
深吸口气,死镰忍着剧痛道:“听听外面的枪声,是不是比先前要稀了许多?你的人恐怕支撑不了太久,再精锐的士兵也不可能做到以一对十,甚至二十。”
楚良淡然道:“真像你说的那样么,我反倒不是很着急,比起这些,恐怕你会先我一步慌乱。以你现在的战斗力,死在我手里只是时间问题。”
死镰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弧度,昏暗的光线下,楚良并没有注意到他伸向背后的一只手。
“小心!”已经从昏迷中苏醒的慕容静竭尽全力的尖叫了一声,楚良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了过去。
一道锁链破空而至,它的长度足有五米,小指粗细的链条漆黑无光,它的一端掌握在死镰的手里,而另一端则连接着一柄无比锋利的镰刃。
血花瞬间从楚良的肩膀处迸射开来,那柄镰刃如同鹰钩一般死死的嵌入骨骼内部。
这一次,任由楚良是钢浇铁铸的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楚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死镰拖拽过去。
死镰的脸上满是冷意,口中说道:“你总不会认为,死镰的名号只是为了好玩吧?我说过,你会死,而且会以最痛苦的方式在我手中死去。”
楚良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不远处被绑起来的慕容静却已经泪流满面,失声痛哭了起来。
被死镰的手下劫走之后,慕容静甚至一度做了自杀来保全清白的打算,她的袖子里还藏着一枚纤薄如纸的刀片。
唯一让慕容静下不了狠心的就是那个再有几个月便将出世的小生命,只有慕容静自己心里清楚,那个孩子对她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死镰冷酷的用手拖拽着锁链,一下一下的将楚良拉到了面前,殷红的血痕拖了长长的一道,楚良胸前的迷彩服都被血液浸湿了。
那柄镰刃的切入角度和位置都精准到了毫巅,它恰好避开了凯夫拉防弹背心的保护范围,从楚良肩部外侧割入,然后死死的嵌在里面。
“是不是感到了无比的痛苦?”死镰冷冷的问道:“但这还不是最痛苦的事,我想,最能让你感受到痛苦的,应该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面前吧。”
慕容静浑身剧震了一下,随后便低下了头,披散开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
楚良咬着牙冷笑道:“死?你除了死还会说些什么,况且,难道你就这么确信,你能杀死我么?”
死镰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道:“不,我自认为在一对一上,我胜不过你。比拼枪法和格斗搏杀能力,你都要远胜于我,但你犯了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没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