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廆帝平定叛乱,为反坑一笔敌军而得意洋洋的时候,一个不长眼的属下竟然回来说他名下的几十座上等矿脉被拔走了!!
将人击毙,廆帝笑道:“如果矿脉能像萝卜那样,说拔就拔的话,本帝早就用灵石来造宫殿,共邀天下人来观赏。这么粗陋的阴谋,竟然也敢拿到本帝面前!这不是找死吗!”
然事实就是事实,不像谎言那样传着传着就会被真相拆穿。
当所认为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廆帝在不可置信的同时无声的出现在一个个事发点,看一条条沟壑,一个个深坑:蜮城的人,竟还有这个本事?
斗转星移几度秋,帝宫里,廆帝斗开一张纸,却见里面写到:云无忧,相貌不详,性格不详,喜好不详,年岁不详,常年不知所踪,少年时曾和凌云派弟子相恋,不疾而终缘由不知。
这样的信息,也敢传到他面前!!!
一团火燃起,纸张灰飞烟灭,一只信鸟被殃及池鱼。
花开花谢,又过半年光景。
“宫主,廆帝送拜帖上门,邀您共赏风花雪月。”菱泷上来道。
“回帖拒绝。”无忧将拜帖放一边。
“是。”
“宫主,廆帝送来暖玉床。”一些时日后,菱泷上来道。
“退回去。”
“是。”
“宫主,廆帝派人送来各种美酒。”暮去朝来,菱泷又上来道。
“拒收。”在菱泷转身之时,无忧再道:“顺便问一声——他想干嘛?”
二日,菱泷递上来一封信,言道:“宫主,廆帝送来一封情书和一颗驻颜丹,说仰慕倾心您已久,只要您点头,您就是诡地最尊贵的后。”
“他脑袋被门夹了?”打开情书,阅着里面的遣词造句,这男人呀说起鬼话来真是拈嘴就来,“以后这人送过来的东西,你自行处理。”
风高云淡,雁南飞。大长老出现在云巅之上:“廆帝欲与云巅结盟,共谋天下,不知宫主有何想法?”
终于不再她身上下功夫了?“与虎谋皮,莫过于引狼入室,廆帝以老谋深算闻名于世,比起城府,我肯定是不如人的,不知大长老的意思?”
收回欣赏云海的目光,大长老摸了摸挂在苍树上的许愿条:“云巅的神秘,来源于族人只问长生。我们的族人,大多喜静,喜逍遥,一个蜮城,已经足够大家安居乐业。”
“这样一说,比起恬静,我更喜欢逍遥,如果不是小梦压不下蜮城的那些人,我大概是和阿爷一样,以四海为家的。”
“我会回绝他,但宫主在诡地的所为,估计会让蜮城再次陷入困境。”
“搬山移海,不敢说其他人不会,但能做到的人肯定不多,我遇见过摘星手,遇见过能往来它界的神秘山客,他们绝对强悍,然世间又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不过以防万一,我会将新规流传出去。”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宫主知道就好。老夫虽已经年迈,但一身修为谁敢小觑。蜮城有我,宫主可去。”
“为何?”
举目四望,一种野望出现在大长老的眸中:“我期望云巅之上能够再次成为天下云族之人的朝圣之地。”
“无忧恐怕会让大长老失望。”
“但至少你身上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