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等三人挟制人质此举,让董彦杲和宾鸿冲过来的脚步顿了一顿,苏湛立即把怀中人质抛给刘武,刘武忙接了,换出去迟友水。
须臾间,苏湛将背上一个包袱扔在面前地上,冷声道:“唐赛儿,你可认得此物?”
唐赛儿眼光落在苏湛抛出的锦色绸缎包裹上,陡然一惊,怔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那包袱正是唐赛儿的丈夫林三当年逃到浙江埋在鬼道之内掩藏的包袱!看到家中消失已久的东西,突然呈现在眼前,唐赛儿如何不识?但是又不敢相信,只瞪着一双眼睛,愕然望着苏湛。
那包袱经苏湛一扔,在地上已经散了开来,里面的白莲教的物件,也是呈现于眼前。远处围观的白莲军议论纷纷,嗡嗡如虫鸣乍起。
“不会吧?这苏湛是咱们白莲教的人?”
“怎么可能?你没听到王大哥之前所说吗?也就是王大哥命大,才逃脱了出来,要不然也惨死在这苏湛手下,他怎么可能是白莲教的人?”
“那他如何会有白莲教的信物?”
此中议论不绝于耳,那董彦杲和宾鸿见状也是一惊,他们不认识那包袱,但是却认识包袱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白莲教的信物,不觉转头望向唐赛儿。
唐赛儿转换倒快,片刻微怔之后,道:“原来竟是自家人不识自家人,苏大哥可否屋内叙话?”
苏湛仍是不松口:“我家妹妹在何处?”那刘文、刘武也挟持这人质不松手,几人都是警惕地望着唐赛儿。
正在这时,却听得一声清脆呼唤:“苏湛!”
苏湛抬眼望去,竟是吴晓月挤过人群,从唐赛儿身边探出头来,见她完好无损,脸上身上都干净整洁,苏湛才松了口气,喊道:“晓月别怕,我来了。”
“好一对鸳鸯!”董彦杲讥讽道。
宾鸿听了苏湛那话,心里也是不成滋味,如同虫豸在肉里撕咬一般,浑身不舒坦,此时也道:“吴晓月早已看清了朝廷的面目,才投奔了我们光明白莲,怎么你说的好似我们强迫一般!真是鬼话连篇!”
唐赛儿依然笑道:“既然见到她了,是不是可以将我们兄弟放了,来屋内了?这样剑拔弩张的,伤了谁都不好。”
刘武对苏湛说道:“别听她的,那人看起来就奇怪得很,说不定是妖精变的,我们进去那门,说不定就进了妖精洞了,想出都出不来。”
苏湛苦笑回道:“你想象力真是丰富。”随即又道:“不过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唐赛儿当然明白苏湛只想讨回自己的妹妹吴晓月,此时一伸手,携着吴晓月的胳膊,笑道:“走,我们先进屋,等着你的哥哥去。”话音一落,就拽着吴晓月进了屋子。
“怎么办?”刘文见状,征询苏湛的意见。
苏湛暗骂了一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俩可敢随我去?”
刘文、刘武都道:“那又什么不敢!”
苏湛点了点头,摸了摸怀中,她全身上下带了不少东西,放着她仔细研制的炸药、毒药,再加上刘文、刘武的帮助,对付这几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想着,便迈开步子,带着押着两名人质的刘文、刘武进了屋内。
董彦杲和宾鸿随即也进了屋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屋外的一干兄弟,哗地一声炸了锅,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
“不知道哇!”
“哎,我认识这个苏湛!当年就是他,和迟大夫给大家采药治病来着!”
“什么?竟有此事?迟大夫,真的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