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劝我不要辞职的人,不是你么?!握着那份离婚协议书,请求我不要离婚的人……难道不是你么?!口口声声说着离不开我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她哆嗦了一下唇角,再抬起头的时候,满目寒意:“陆景琛,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是不是为了你的商业帝国,不管是我……还是薄沁,你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玩弄于手掌之中?!”
“你知道我对你是利用就好!”
栗色的瞳仁又缩紧了几分,面上寒意愈来愈甚,“但是小沁和你不一样,我对她是真心实意的!为了我的事业,她也可以心甘情愿地不要名分!顾南舒,你呢?你千里迢迢跟着傅盛元跑来桐镇是为了什么?!为了毁掉我好不容易快要谈成的合作?!顾南舒,你凭什么跟小沁比?!”
突如其来的利剑,一下子就扎进了她骨髓最深处。
顾南舒的眼眶一下子就憋红了:“陆景琛……我还是想不通,如果今天之前,你对我的好,都只是在演戏,都只是为了陆氏的顾家,那你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地说服我去出任陆氏的CFO呢?”
“你以为我想?”
陆景琛将她锁紧了不到半平方米的空间里,皱起的眉头愈发地体现出他的不耐烦,“如果不是爷爷下了死命令……顾南舒,你根本没机会再踏进陆氏半步!”
是爷爷下了死命令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好像所有疑团都解决地差不多了,顾南舒的心里仍旧蒙着一层雾,她的嘴角抖了抖,忍耐了许久,终于还是厚着脸皮问出来:“陆总,刚刚薄大小姐来找我喝酒了。她问了我一个问题,一下子就把我给难住了。你要不要猜猜看,她问了什么?”
陆景琛没有接话。
顾南舒就自顾自地往下说:“她问我,跟我结婚的这六年,你到底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我产生了不该有的幻觉?”
她顿了顿,自嘲:“说了什么,就不用我说了。陆总那么多的小情人,说情话的本事之高,我是真的分不清真假。至于做了什么……陆景琛,你是真的记不得还是假的记不得?!就在三天之前,你对我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