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下颚紧绷着,双目正视着前方,一言不发。
谢景行笑了笑:“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老七,你已经不在乎了?”
“不在乎了。”
陆景琛声音沉哑,瞳仁里藏着碎冰渣子似的,视线令人发寒。
“前几天还为了人家要死要活,开车坠江,弄得一身伤,现在就不在乎了?”谢景行反手叩了叩桌案,“老七,好气度啊!外头都说你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当只是说说呢。既然你不在乎了,那下面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当我白来一趟。”
他一面说着一面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衣领,径自朝着办公室门口走:“你继续加班!我找老五喝酒去咯!”
“等等——”
临了,陆景琛出声将他叫住。
谢景行回眸,一双丹凤眼里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怎么?这会儿又在乎了?”
“三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何必跟我兜弯子。”
大病初愈,加上长期高强度工作的缘故,陆景琛的脸色煞白如纸,两片薄唇更是透明到毫无血色。
“老七,你还是老样子,不经逗。”谢景行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严肃起来。他缓步走回陆景琛跟前,指了指他手中的请柬,“我看到这玩意儿的时候,第一反应,这场婚宴该是那姓傅的一厢情愿。我没见过你那位陆太太,但却也从你口中或多或少知道她的性情。两周前,她都还没离婚呢,抛却别的不说,单单为了顾家的颜面,她就绝对不可能同意嫁给傅盛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