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用力揉着眉心。
在他的印象中,不论是产前,还是产后,阿舒似乎过得都很不开心。
她所有的痛苦,好像都是他带给她的。
“都有可能,当然,也许都不是。”刘医生翻出一些照片,递到陆景琛面前,“听顾阿姨说,您太太五岁的时候被人绑架,患上幽闭空间恐惧症,后来治疗得当,差不多好了,偏偏夜宿门事件,又把这病给带了出来,甚至让她出现了抑郁倾向。”
“不是她被绑架。”
陆景琛的瞳仁一点点黯沉下去。
刘医生很是惊讶。
“当年,被绑架的人是我,我才是绑匪的目标。她只是刚好也在场,被打晕了丢在了一间空屋子里。”陆景琛眉心紧蹙,“她其实有机会直接逃走的……”
刘医生恍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也难怪陆先生对陆太太这样衷情、这样用心,原来是救命之恩。”
“衷情?用心?救命之恩?”
陆景琛自嘲出声,“算起来,她的病根本就是因我而起,又一步步因我而加重。我所作的一切,非但没有对她的生活产生一丝一毫的正面影响,反而将她拉入了如今这种万劫不复的境地!”
“没那么严重。”
刘医生安抚道:“是病就有得医。我已经换了她的药,先用药物来治疗。但药物治疗治标不治本,陆先生既然是陆太太的心结,那心病还需心药医,想办法从新走入她的生活吧。”
陆景琛垂眸,一言不发。
刘医生又说,“至少先找一个见面的理由。让她不能拒绝的理由。”
陆景琛眸光微动,若有所思地点头,而后沉声开口:“我知道了。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