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未必就能够得到等价的收获。杨辰自嘲的笑了笑,终究还是自己想得太过天真了。
就在此时,一道冷喝之声,如同晴天霹雳,想起在杨辰的耳边:
“杨辰,你好大的胆子,私自放走了魔族,真当我程峰不敢杀你?”程峰怒发冲冠,居高临下,脸色冰冷的看着杨辰。
此刻其余三大宗派的长老执事也都来到了这里,但是杨辰毕竟是化仙宗之人,况且以程峰的权威,他们自然不敢过多的插言,况且一向明察秋毫,铁面无私的程峰,一直都是以冷血著称。
“弟子知罪,甘愿受罚。”杨辰低首说道,脸色苍白无血,程峰给他的压力宛如十万大山一般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上,甚至连喘息都是极为的困难,这就是上位者的施威,甚至不允许杨辰有着丝毫的反驳,让他的心中生气了一丝怒意,就算功过难抵,他也不至于对自己这般惩戒吧?
杨辰的身上甚至已经开始渗出了一丝丝的血汗,湿透了衣襟,嘴唇干裂,但是眼神依旧无比的澄澈,依旧无比的坚韧。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吗?不要以为刚刚立了大功就能够肆意妄为,别忘了你始终都是我化仙宗的弟子。来人啊,给我压入洞牢。听候发落。”
程峰大手一挥,吩咐道,脸上的神情无比的阴冷,让人难以直视。
宋啸然脸色一沉,顿时间便要夺步而出,但是却被一只手死死的钳制住。
“毛躁的小子,你现在弱势出面,恐怕连你都会被打入洞牢,这小子无论是否勾结魔族,但是放跑了魔族却是铁一般的事实,谁都无法改变的,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救得了他吗,殊不知反而会害了他。”
五长老肥硕的身影出现在了宋啸然的身边,低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师傅?难不成就看着杨辰这样被雅儒洞牢吗,现在杨辰身虚体弱,况且刚刚为我们大败了魔族,就算是天大的过错,也不该这样对待他吧!这也太不公平了。”
宋啸然一脸愤懑,义愤填膺的说道,他跟杨辰的私交不错,如今看着朋友被这般对待,心里也是极为的不是滋味,况且杨辰刚立了大功,这等变故自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但是这个决定依旧让宋啸然心中极为的不满。
“公平?哪来那么多的公平,呵呵,在真正的上位者眼中,实力强横,就是规则,就是公平。况且北域塞外的这些长老执事,全都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主,即便是一宗之主都难以约束他们,数十甚至上百年在外征战,早就忘记宗派的意义,桀骜不驯,乖张孤僻,日渐久之,不脱离宗派,能够对宗派有着一丝的怀恋之心,就算是颇为不易了。他们才不会在意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世间,有些事,你们还不懂;只有这整的经历了,才会有所感悟,修道,并不只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勾心斗角,恃强凌弱,阳奉阴违,甚至杳无人性,在修灵界,真正的高手,所求的,都是生存,仅此而已。”
五长老淡笑着说道,嘴角带着一抹忧伤,似乎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宋啸然神色迷茫,喃喃道:“勾心斗角,恃强凛弱,阳奉阴违,杳无人性,这就是修灵界真正地规则吗?这又跟那些魑魅魍魉,妖邪鬼怪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说,人,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猎物,无时无刻不在衡量着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荣耀,肮脏,悲哀,阴谋,每个人都是一个天生的阴谋家,为了生存,修灵界的残酷,甚至比妖兽界更加的残酷,更加的残暴,惨无人道。人类,是一切阴谋诡异缔造者的原始人,所以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的,不是妖,不是兽,而是人。今天,杨辰的功,早已经盖过了程峰。”
五长老缓缓的松开了宋啸然的手,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迷茫,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我言修道为长生,长生路上笑蹉跎,修道重在修心,真正地道心,又在哪里呢?仁、善、德、忍、慈,道心所向,无不跨越长生,直达彼岸。”
宋啸然似懂非懂的望着那道被带走的憔悴身影,脸上带着一丝感叹,一丝落寞,还有着一丝对这个世界,对化仙宗,以及对于程峰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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